,硬闖我家了。”任江城淡定提醒。
元繹笑容可掬,“女郎,我不是要硬闖貴府,我是知道兩位郡主在這裡,特來拜會的。”
他說著話,目光漫不經心的往任江城身後看了看,“是有兩三位女郎姿色不錯,氣度從容,令人心儀,可也有幾位……”
“住口!”任平生從後面疾步走來,怒聲呵斥。
桓廣陽見任江城手持弓箭,眸光深一深,步子愈疾,十四郎非常氣憤,“這個元繹胡說什麼了,惹得她這樣?她很少用弓箭的!”提了一口氣,撒腿便往這邊跑,“八娘莫怕,我來了!”
“射啊,阿令,射呀。”範瑤等人聽到元繹胡亂品評她們,氣得臉色變了,紛紛頓足。
“元繹,站穩了,這是對你無禮的懲誡!”任江城一聲呵斥,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嗖”的一聲利箭離弦,傳出刺耳迅疾的破空聲!
元繹果然穩穩的站著沒動,任江城這枝箭準準的射到他髮髻上,和上次一樣將他的發冠無情射飛。
“又被這美麗的女郎射了一次。”他嘴角微翹,似笑非笑。
他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長髮披散開來,淡淡的金色,亮澤悅目,映著他那張雪白耀眼的面龐,和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倒顯出幾分柔和的美,和方才的蠻橫驕矜形成鮮明對比。
“好,好,太好了!”範瑤率先為任江城叫好,“表妹,你箭法真準!”
“箭法太好了,解氣!”桓昭、瘐涵等人也大聲喝彩。
元繹的隨從現出氣憤的神色,有幾個急性子的手都按到佩劍柄上了,元繹含笑制止他們,“不許動手。你們往前後左右看看,這時候動手,咱們能有一成的勝算麼?”他的隨從看看已經到了眼前的任平生,再看看自後面追上來的桓廣陽、桓十四郎,板起臉,按著劍柄的手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他確實不敢撥劍。
任平生的手下密密麻麻伏在兩旁,正虎視眈眈看著他們,桓廣陽和十四郎帶領的部下更有上百人之多,身形剽悍,精明強幹,一看就知道全是高手。
任平生眼神如刀,“閣下擅闖明鏡山莊,是何道理?”
桓廣陽淡聲道:“三殿下將館驛中的侍者打昏,獨自出行,擅闖官員別業,請給我朝一個交待。”
十四郎惡狠狠瞪著元繹,“三殿下,你到底是來和談的,還是來尋釁生事的?貴國是不是迫不及待想開仗啊?貴國皇帝陛下知道你辦的蠢事麼?和談失敗了你滾回北朝,很有顏面麼?”一口氣連聲質問,氣貫長虹,磅礡偉岸,聲勢猛烈,銳氣逼人。
元繹面對著這一連串的指責和質問,卻是縱聲大笑,“是,我失禮了,可我也得到懲罰了,不是麼?我失去了我的發冠。”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披散著的頭髮,“讓諸位見笑了。”
慶元郡主、淳安郡主當然是很關注這位北魏三皇子的,見他這時非但沒有盛氣凌人的和桓廣陽、十四郎、任平生等人爭辯,反倒很灑脫的承認自己失禮了,還以輕鬆的、自嘲的語氣提及自己目前的窘態,不禁心中驚異。
這位北魏三皇子看樣子也不是野蠻粗俗沒有絲毫可取之處,還是有幾分風度的……
這時再看這位三皇子元繹,見他肌膚勝雪,目光璀璨,笑起來如三月春風般暖意融融,倒沒有那麼排斥討厭他了。
任平生怒道:“我不管閣下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來意,你擅闖明鏡山莊,驚擾到我的愛女和諸位女郎,這件事我不會肯跟你善罷干休!”
“你們還想怎樣?”元繹身邊一個會說洛陽雅音的隨從憤怒的高聲叫道:“這件事是我家三殿下莽撞了,可他不也是被逼得沒辦法麼?貴國陛下既有和親之意,皇室只有兩位適齡的郡主,卻根本不和我家三殿下碰面,一直躲著我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