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祥林的鐵桿關係破裂了,那好吧,咱們再來分析一下瘋狗婆和史懷英她們這兩個女的,史懷英肯定不會站在郝祥林的身邊,而瘋狗婆呢,瘋狗婆也不是傻子,她是個隨風倒的傢伙,當她看到郝祥林失勢的時候,她自然會跟你們站到一塊兒。”
看著徐浩洋的眼睛越來越亮,厲中河吐出一口菸圈來,道:“浩洋哥,我來桃花溝的這些日子,在你們這些村幹部裡,就咱哥倆關係很鐵,我只是個掛職幹部,沒準過些日子就離開了,我估計時間不會太長。當我離開桃花溝的時候,我希望桃花溝的村幹部能發生一些變化,把那些惡霸們統統趕下臺!”
說到此處,厲中河看著徐浩洋,道:“浩洋哥,兄弟希望你能成為桃花溝的最高領導者!兄弟願意盡最大努力給你出力!”
“小厲,你……”徐浩洋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徐浩洋從軍八年,骨子裡不是沒有血氣,他也有夢,他也有抱負,但他天生有一種強烈的服從意識,多年的軍旅生涯,更讓他不敢對自己的上司有任何的反抗情緒。退伍回到桃花溝後,雖然脫下了軍裝,但他的骨子裡卻難以剔除那一抹抹濃烈的“兵味”。此刻,聽著厲中河的開導,他的心動了——他深深懂得,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不僅僅要恪守“服從命令為天職”,更應該擁有一副強烈的進攻性,當自己的尊嚴受到嚴重的挑釁的時候,必須奮起而堅決不能沉默!
“小厲,我聽你的。”徐浩洋緊緊纂著拳頭,最後下了決心,道:“我早就對郝祥林不滿了,這桃花溝只要有他在,村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
厲中河點點頭,道:“那好,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咱們下一步棋,就是聯合趙盡忠,只要趙盡忠肯跟郝祥林對著幹,那郝祥林必定玩蛋。”
“好,我現在就回村去,找趙盡忠說說。”徐浩洋道。
“彆著急。”厲中河道:“趙盡忠現在不在村裡,他在東溝。”
“哦,我都有些暈了。”徐浩洋撓著後腦勺笑道:“趙盡忠到東溝指導村民秋收了。”
厲中河道:“今天下午晚些時候,你到東溝去,跟趙盡忠好好聊聊,我相信老趙心裡也很亮堂,桃花溝五名村幹部裡有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你們這三個人裡,只要你和老趙站到一塊兒,他郝祥林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徐浩洋此刻對於厲中河已經深信不疑,他把厲中河當成了最親密的朋友。
“小厲,要我說,你跟我一塊兒到東溝吧,咱們跟老趙好好說說。”徐浩洋道:“你的嘴皮子好,只要你出面,老趙肯定響應。”
厲中河一怔,隨即擺了擺手,道:“我暫時還不能出面,別讓老趙想歪了。”
徐浩洋此刻對厲中河敬若神明,雖然想不通老趙為什麼會想歪,但他也不便多問,問得多了,倒顯得自己的無知了,只得笑笑,道:“好吧,我呆會吃了飯馬上就去。”
這時,張勝利和春杏收完了屋後曬著的穀子和玉米,天上的烏雲竟然消散了,深秋午後的太陽又冒出了頭,徐浩洋大喜,匆匆吃過兩碗米飯,穿戴整齊,朝著趙盡忠所在的東溝而去。
臨行之前,厲中河叮囑道:“浩洋,這件事,如果你跟老趙談攏之後,千萬不能讓任何知道,這屬於絕對保密的事,具體的計劃,等咱們忙完了秋收以後再作打算。”
“好!我聽你的!”徐浩洋甩開大步朝東溝而去。
看著徐浩洋的背影消失在山背後,厲中河的臉上現出一抹陰陰的笑。
撫摸一下身邊的大黃,呵呵一笑,道:“大黃啊,走,咱們再到向陽溝。”
張勝利很想把厲中河留下住幾天,他想讓這個省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好好輔導一下他家閨女。
然而,厲中河此刻心中仇恨連天,哪裡還有心思在張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