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冬季,天黑的很早,眾人都是草草的吃過晚餐就準備起來。拉克絲是因為玩心太重沒想好好吃,蓋倫他們幾個則是有了前車之鑑,心思太重吃不下。
因為己方的大將都要出去偷襲,只能提前安排好值夜的衛兵和暗號,嘉文還很細心的多增派了一些潛伏哨。趙信看在眼裡,深深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數年前那個只憑一腔熱血莽打莽撞的青澀皇儲,現在的舉手投足間更多的是成熟穩重和深思熟慮,越來越有一個一國之君的風範了。
諾克薩斯軍營中的光線逐漸暗了下去,午夜時分,正是人最疲勞睡的最沉的時候。幾個被指派放哨計程車兵圍坐在篝火邊開始打盹,沒有人新增柴火,原本燒的很旺的火漸漸小了下去,整個軍營裡十分安靜,偶爾還能聽到一陣打鼾聲。
嘉文四人在折光術的作用下漸漸靠近了軍營的木柵欄,打算從這裡開個口子進到軍營裡面。因為折光術雖然可以達到隱身的效果,如果受術者一動不動,連斯維因都察覺不到近在咫尺的拉克絲,但是如果作用在移動的目標上時,光線的劇烈偏折會產生透明煙霧狀的模糊效果,任何人仔細一看之下都能發現問題。正門口計程車兵因為凍的厲害一直沒有睡意,嘉文打個手勢,決定不冒險從正面進入。
幾道銀光閃過,手持鋒利匕首的趙信削斷了兩根胳臂般粗細並列的木頭,開啟了一個剛剛能容一人透過的口氣。拉克絲一馬當先蹦了進去,一時間忽略了對於魔法的掌控,走在最後面的嘉文半個身子都因失去了魔力的籠罩暴露了出來。
幸好這個角落前面有著兩隻大帳篷的阻擋,營地外也沒有哨兵巡邏,不曾被發現。拉克絲自知理虧,俏皮的吐吐舌頭,把別在腰間的魔杖拿了出來低聲唸了幾句咒語,然後一指嘉文,被暴露出來的身形才又隱去。
經過這一個變故,眾人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雖說四個人都無一例外的都是久經戰陣,但是畢竟現在身處敵營,面對數以萬計的敵軍即使本領再高也不得不謹小慎微的進行。
嘉文三人和諾克薩斯部隊交手已久,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百餘場,久經沙場的趙信應該還要更多。所以他們幾個對於敵人的很多東西非常瞭解。比如指揮的營帳往往會搭建在整個軍營的東北角。
據之前一場戰役中的俘虜說,這個習慣是出於兩個原因,一個斯維因生性冷僻喜歡安靜,如果搭建在正中位置會讓他極為不悅,二來是諾克薩斯部隊中囊括有大量不同派別的僱傭軍,天生的多疑性格讓斯維因只相信諾克薩斯的精銳親衛隊,所以往往東北角的指揮帳篷邊上都是諾克斯親衛軍休息的帳篷。
其實這些這也可以從外觀上看的出來,諾克薩斯親衛軍號稱壓箱底的王牌部隊,直接由斯維因自己領導,就算不作戰平時在城邦內部常年累月的接受嚴苛訓練,軍餉伙食遠勝於其他雜牌部隊,身體素質更是不用說,如果蓋倫嘉文他們碰上了,一個人基本只能頂住留到十到十五人左右的合圍進攻。他們的帳篷則是清一色的牛皮製成,堅固耐用且不透風,外面整齊的放置著旗幟輜重,精鋼所鑄成的鎧甲一字排開放在門口,泛著寒光,一眼看去十分齊整。加上諾克薩斯與祖安享譽整個大陸的鍊金技術與鍛造手藝,明顯質量上要普遍好過德瑪西亞的部隊。這也是為什麼之前薇恩被德萊文選上參加特殊部隊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各種羨慕嫉妒的原因。
而雜牌僱傭軍則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帳篷各種材質層出不窮,羊皮,布匹,革類甚至還有植物編成的,顯然都是自己製成隨身攜帶的,吃的也只是最無味的幹餅。如此晚了還有人在裡面喧譁,估計不是酗酒就是聚眾賭博的,雜七雜八的兵器鎧甲被丟在帳門口,不少因為欠缺包養而鏽跡斑斑。
想到諾克薩斯親衛隊,嘉文即使是站在敵人的角度,也不得不稱讚一聲。從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