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招人。”
楊禹對於吳光琮的心態也算了解,雖然心裡多少有點鄙夷,但畢竟都是秀才身份,他並不介意拉攏一下對方。
這也是他願意給吳光琮提供住處,還願意忍著心性跟對方交好的主要原因。
他這類家族出身的子弟怎麼可能看不出吳光琮身上的那些劣根性,口是心非故步自封是吳光琮這類人的通病。
之前還一味貶低唐人,說些曲高和寡的大義擺出一幅為大明和儒教不平的姿態,實際上不過是待價而沽,最是容易反覆的一類人。
可越是這樣的人楊禹就越是不敢得罪,畢竟對方明顯不是什麼君子,等罪一個這種人反而更容易被對方報復。
這種人還特別容易爬上去,誰也說不準對方會不會哪日發跡,一口氣就成了唐人的大官,所以自己反而最好還是小小幫助對方一下,不求他日能夠幫助楊家,最起碼等人家發跡了也別來找楊家麻煩才是。
想到這裡楊禹笑道:“其實小弟剛剛就有留意過,就在剛才陳船主和那位孫協領談生意的時候,吳兄可能是專心與手中賬目,小弟卻是忙裡偷閒跟那位孫協領攀談了幾句。”
沒敢吊著吳光琮的胃口,楊禹趕忙繼續道:“那位孫協領也在招人,準確的說是臺南警察局還在招人。據那位孫協領說,這臺南警察局要招募300個警察,目前人手倒是招募足夠了,可惜招募的都是些青壯漢子,用他們彈壓地方還行,指望他們登記造冊,呈遞文書之類的工作可就難為他們了。”
“所以孫協領跟小弟閒聊的時候提過一句,詢問過小弟是否要去警察局某一份差事。據說書辦警察只需試用一個月便能轉為正式警察,無需像那些壯漢一般做滿一年協警才能轉正,薪水方面與唐人其他衙門的小吏一致,不知道吳兄可有興趣?”
吳光琮眼前一亮,對此倒是真的有點動心了。別看他這類文人士子對於捕快一類很是鄙夷,但只要在底層生活過就都知道這類工作的油水有多大。
這類工作或許會被鄙夷,但人家手裡的權利卻是遠比楊禹要去的那個什麼農業局更大,而且他也看的清楚,這臺南唐人十分重視商業貿易,自己要是真能去警察局謀個差事,不說能賺多少錢,最起碼接觸的商人會有很多。
不要說商人們會巴結自己,就是這份人脈關係也很值錢。到時候認識的商人多了,哪怕自己不再做這份工作了,回到泉州也可以藉此機會結識更多貴人,保不齊哪個貴人一句話就有可能讓自己在大明的仕途上有所展望,混個好生活肯定比現在容易。
眼珠子一轉,吳光琮趕忙拱手道:“那就多些楊兄了,小弟如今窮困,無以為報,只能他日混出個名堂時再來報答楊兄了。”
楊禹笑著擺了擺手:“哪裡的話,小弟也是多留心了一下而已。這衙門口的事情以後還要吳兄多多仰仗吳兄照顧才是。”
又是一番客套之後,楊禹倒是對於吳光琮的選擇非常滿意。他之所以留心這件事本身也是為了尋求和臺南警察局攀上關係,家族未來要繼續在這邊投入,不解決官面上的問題終究不託底。
所以他很願意看到吳光琮成為一名臺南警察,索性就多說了幾句:“吳兄,今天咱們見到的那個孫協領可是個人物。小小年紀能得唐人看重,自然是有他獨到之處。我聽家中小廝說起,那孫協領實際的官職叫做臺南警察局巡警大隊代理大隊長,管著上百號人呢!他的親哥哥也被他安排到了警察局,據說是緝私大隊代理大隊長。”
“整個臺南警察局只有一個局長是唐人,下面就是幾個大隊長,以那位孫協領的身份地位來看,算得上是臺南警察局說的上話的官了,你可莫要因為他不是讀書人就輕視對方,能交好還是要多多交好才是。”
楊禹也有點文人習慣,本意是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