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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沈思了一下,他拋了一根菸在嘴裡,道:“我以前看過一部監獄影片,裡面有一個男人其實跟莫子木很像,都是書讀了很多,所以即使掉進了泥濘裡也不肯承認他們翅膀已經變髒了,但我很喜歡裡面一句臺詞,有一種鳥,因為它的羽毛太過美麗,所以沒有一個地方能關得住它。”
邁克沈吟了一會兒,才小心地問:“那您的意思是……您打算放Seven自由了?”
“不……”Ivan那雙深凹的眼睛閃爍過一絲光芒,道:“我的意思是說對待這種鳥,要有策略!”
邁克聽了,尷尬地一笑。
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訊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間。而跟他一樣失蹤的,還有諾頓與裘德,貝里克與阿道夫很不走運,他們被一柄遠端狙擊槍射死在了瑪門森林裡,發現的時候連屍體都被瑪門狼吞食殆盡了。
瑪門上收拾殘局人都說,那裡是人間地獄。
然而瑪門,它本身的含義便是魔鬼。
唐納德公爵被限制離開美國,看來他要打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
格奧弗雷也沒有了訊息,不過看來他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消化跟承受這場賭約結果。
威爾士的高爾小島有一座臨海的酒館,從那裡可以遠眺海岸線,很多遊客喜愛去那裡點一份食物或者飲料,坐在酒館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個週末的傍晚,會有一個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裡拉一首歡快的羅馬尼亞曲子,這是老食客們最愛的曲子。
無論是總是面帶笑容的面具,還是總是喜氣洋洋的曲子,都會讓客人們心情愉悅,所以很多人願意在週末聚在這裡聽這個黑髮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們鼓掌,男子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們像往常那樣挽留。男子雖然一言不發,也沒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並不是一個很難說話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聽一曲,他也很樂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卻只是點了點頭以示歉意,很快地離開了餐廳。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進了Inn的老闆娘特意為他留的一間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經消失快兩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過圍巾半圍住自己的臉,提起琴盒迅速從後門離開酒館。
剛才有一個高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男人踏了進來,他要了一杯啤酒,態度悠閒,看起來在等人。
而莫子木的心幾乎要跳出來,這是久違的Sticks,沒想到他也活著,不知道這與Ivan有沒有關聯。
莫子木一陣心煩意亂,他匆匆地走在英國鄉間小鎮微微冷清的街道上。他在這裡租了一個House住,鄰居的斑點狗看見了他熱情地跑了過來,史蒂夫先生出過車禍,壓壞了後面的兩條腿,所以它上哪都拖著一輛車子。
莫子木過去見了它總是會與它玩一會兒,但今天例外,他拍了拍史蒂夫先生的狗頭就閃進了屋內。
屋子裡開著暖氣,顯得暖融融的,莫子木脫去圍巾與大衣坐到沙發上,在想自己到底該不該走,他煩惱地撐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也許只是一個巧合,他閉著眼睛,他經習慣了這種鄉間的生活,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就拋棄一切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他有一點猶豫不決。
莫子木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在麵包機裡烤了一點麵包,從冰箱裡拿出培根隨便煎了煎,切了點西紅柿,麵包烤好後抹了點色拉醬,將煎好的培根夾在當中,然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他不擅廚藝,所以如果不在酒館用餐,他就常以這種自制三明治為食。
一切搞定之後,莫子木拿著三明治對著滿院子裡的綠色植物咬著,英國的House都會帶有一個小院子,尋常的人家會在自己家院子裡種點綠植花樹,又或者蓋一個可供燒烤的爐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