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我二人可就陷入絕境了……我倒也不至於糊塗到正大光明地殺死韓漠!”
或許是手中拿著風巧弩這樣的致命武器,賀學之已經恢復了一些鎮定。
“是是是,下官思慮不周,差點誤了大事!”司徒靜額頭冒出一絲冷汗來。
他還真是急糊塗了,這個時候要殺韓漠,那真是說玩笑話,只怕用不著朝廷來對付他,韓漠那幫部下憤怒之下,就一刀砍了他腦袋。
“司徒兄,用不著驚慌!賀勉一死,就沒了人證,我看韓漠還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賀學之恢復鎮定之後,終是完全回過神來,“管他韓漠鬧的多兇,沒有證據,他還敢找上門不成?就算有證據,他還敢殺了我們不成?他韓漠要動刀子前,也該想想刀子收不收得回去!”
“大老爺說的是。”司徒靜擦了擦額頭的汗,“只是……賀勉被制,咱們……咱們手頭上可就沒有與御林軍對抗的人馬了……大老爺的世家軍,一時半會可也集合不起來啊!”
“世家軍?”賀學之冷笑道:“還要用世家軍?司徒大人,誰說我們沒有人馬,三千城守軍,難道不是人馬?”
“城守軍?”司徒靜嘆道:“賀勉既然當眾招供狼首令符是盜取來的,那些城守軍將士,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賀學之冷笑道:“不錯,狼首令符是盜取不假,但是……那是賀勉所盜,與我們有何干系?賀勉一死,城守軍沒有將領,取而代之的又會是誰?”
“是誰?”司徒靜忙問道。
賀學之凝視著司徒靜,淡淡道:“當然是你。司徒大人,莫忘記,你是宜春郡守!”
司徒靜一怔,隨即終於明白了什麼,一直顯得十分慌亂的臉,終於恢復了幾分平靜,咬牙道:“不錯,賀勉死了,本官可還在!”
就在此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外傳來稟報:“大老爺,御林軍……御林軍在園外叫門,讓我們速速開門!”
“什麼?”賀學之一驚,與司徒靜對視一眼,恨恨道:“那臭小子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大老爺,我們……我們怎麼辦?”剛剛恢復鎮定的司徒靜,再次陷入惶恐之中。
賀學之臉上肌肉抽搐,握緊手中的風巧弩,“我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麼花樣!”
……
……
春園正門外,此時亮如白晝,大群的御林軍手中都舉著火把,上百支火把,將春園正門外照的如同白晝,黑壓壓的人群,甲冑在身,兵器林立,刀光寒芒,陰氣森然,充滿著肅殺之氣。
火光照射在甲冑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人群最前面,賀勉被困的結結實實,頭上都套上了頭套,露出兩隻眼睛來,眼睛裡,充滿著驚恐,他身後,便是數名手持大刀的御林軍。
除了大批的御林軍,在御林軍後方,還有一群城守軍,不過這幫城守軍手中都沒有兵器,一個個神色都有些惶恐。
身上幾處傷痕的肖木,此時已經被包紮好傷口,就站在韓漠的身邊,他一雙眼眸子裡,亦是寒光閃閃,在火光照耀下,如同狼眸。
“咚咚咚”!
幾名強壯的御林軍敲打著春園那後重的大門,半晌沒有人開門。
春園後面,那幾名看門的護衛從門孔裡看到外面的動靜,那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兩腿都在發軟,哪裡還敢開門。
韓漠冷冷一笑,緩緩上前去,捶門的御林軍兵士這才散開,韓漠走到門前,沉聲道:“韓漠求見監察使凌大人,速速開門!”
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火把燃燒的“噼裡啪啦”之聲。
“是……是韓將軍嗎?那個……那個凌大人身體不適,早已安歇,韓將軍要見凌大人,明日再過來看看,現在……現在太晚,不……不好打擾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