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昊元和圖裡野聽塔裡臺這般質問,便不敢多說,互視一眼,往後退了兩步。
塔裡臺冷冷一笑,一揮手,從他身後立刻上來一名武士。
“告訴他們,你看到了什麼?”塔裡臺陰仄仄地道。
那名武士立刻道:“某今晚巡夜之時,經過這裡,看到這邊有人出了屋子,離開這裡,去了……去了那邊!”說到這裡,武士很認真地往西邊指了指,正是事發之地的方向。
塔裡臺冷笑著,問鐵奎道:“你們的人,可全都到齊了?可有缺人?”
鐵奎方才已經清點過,心中有數,道:“我們的人全都在這裡,一個不少!”
“既然如此,你來告訴某,是誰半夜離開這裡?”
鐵奎斬釘截鐵地道:“並無人離開!”
塔裡臺陰仄仄地道:“某的武士明明看到你們這裡有人離開,你們難道還想隱瞞?若是交出兇手,某絕不會為難你們,否則……將你們全都押到神山城,交給酋長髮落!”
就在此時,卻從商隊中走出一人來,正是韓漠,睡眼朦朧,打了個哈欠,看著塔裡臺問道:“塔裡臺落長,你的武士,當真看到我們這裡有人離開?”
“自然不會有假!”塔裡臺眼皮子跳動。
韓漠淡淡一笑,盯著那武士道:“據我所知,你們塔裡落是不允許外人在落裡肆意走動,你既然看到這裡有人離開,為何不即刻出面阻止?”
那武士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回道:“某是想看看那人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並沒有立刻驚動!”
韓漠“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看到的人是什麼樣子?你現在是否能指認出來?”
武士看了塔裡臺一眼,才道:“那個……那個天色太黑,沒有看清楚,某隻看到人是從你們這裡出來,然後去到那邊的!”
韓漠冷冷一笑,再一次問道:“你……看到那人進入了關押紅頭人的屋子裡?”
武士忙點頭道:“看到了,就是你們的人乾的!”
“那我請問閣下,關押紅頭人的屋子,難道外面無人看守?”韓漠語氣陰然起來。
“那個……那個有人看守!”武士表情開始慌張起來。
韓漠氣勢不減,繼續問道:“既然有人看守,你看到那人是如何進去的?難道守衛是瞎子,任由不相干的人隨意進出關押犯人的屋子?”
塔裡臺見武士慌亂,神色更是陰霾,立刻道:“守在那裡的風勇士,也被割斷了喉嚨!”
韓漠哈哈笑起來,“既然都將守衛殺了,你的武士還不喊人,眼睜睜地看著兇手進屋子內,那豈不是太奇怪了?塔裡臺落長,你總該不會想對我們說,你的武士當時已經嚇傻了,不敢喊人吧?”
“你……!”塔裡臺怒不可遏,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鐵奎看了韓漠一眼,眸子裡劃過一絲讚賞之色,上前一步,拱手道:“塔裡臺落長,你這名武士,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破綻百出,如果這也能作證證明兇手是我們的人,那也未免太過荒謬了。”
……
塔裡臺是塔裡落的落長,伊連列這一群風勇士在塔裡落歇息,他這個做落長的自然是熱情相陪,席上更是賓主皆歡,喝了不少的酒。
本來酒後抱著女人正躺著休息,半夜卻聽到有人稟報,說是伊連列死在了塔裡落,被人割斷了脖子,而且兩名紅頭人也都不翼而飛,當時塔裡臺是嚇的魂飛魄散。
堂堂風勇士衛旗本死在了落裡,不管與塔裡落有無關係,塔裡落的落長勢必會受到牽累,一個應對不好,甚至有性命之虞。
他醒過神來,立刻下令吹起了竹鳴召集落裡的武士們。竹鳴也就是用竹子製作成的一種樂器,穿透力極強,而且聲音極為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