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騎兵團,長途跋涉,每個人都帶足了乾糧和水,不但足夠人食用,座下的駿馬也是足夠食用,卻並沒有其他的輜重灌備,雖然其中也有馬匹帶著簡易的帳篷,但是加起來不過十幾頂帳篷而已。
帳篷搭建起來,整個騎兵團的騎兵幾乎都是露天歇息,先為自己的駿馬餵食飲水,爾後便靠著駿馬自己就著水吃起乾糧。
這是一支極其堅韌的軍團。
雖然長途跋涉,將士們確實疲憊不堪,但是這個時候,更能顯出這支軍隊的堅韌。
西北軍乃是蕭懷玉一手統帥出來,長年累月身處邊關,環境惡劣,無論酷暑,那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意志那是極其堅強的。
風騎自不必說,朱小言一手訓練,雖然只訓練了一年多,但是這一年所接受的訓練,那都是高強度的,面對今日的環境,卻依然能夠堅持。
真要說起來,反倒是胡家的千名世家騎兵和御林騎兵稍微弱一些。
倒不是他們的戰鬥力弱。
御林騎兵不必說,乃是王牌之師,無論裝備和戰鬥力,在東燕國都是一等一的強悍,而胡族的騎兵,那也都是胡族下面的精銳之士,單兵作戰力絕不遜色於西北軍。
只不過這種環境的適應力,相較西北軍和風騎,卻是弱了一些。
黑壓壓的大軍綿延不覺,放眼望去,白皚皚的大地上,這群騎兵就如同點綴在大地上的一顆顆黑色寶石,很是絢麗。
天色黑下來,火把也點了起來,綿延的火光,有若星辰。
……
一片光禿禿的樹林邊上,一頂帳篷搭起,此時的帳篷之中,卻是聚集了這支軍團的主要將領。
除了統兵的最高主將韓漠以外,胡族家主胡老太爺、帶著半截子鐵面罩的風騎領袖朱小言、風騎隊長韓必圖、御林軍的將領肖木、竇善、薛紹以及數名護軍尉,西北軍的騎軍都指揮使秦洛、弓軍指揮使王思宇,另有十多名偏將統領、都尉,加起來竟然有近三十人。此時都擠在這頂帳篷之中。
帳篷內沒有桌椅,除了眾將,空無一物,此時韓漠、胡老太爺、秦洛、王思宇、肖木、竇善等幾人圍著一個小圈子蹲在地上,其他眾將領則是聚在圈外。
這個簡陋的臨時帳篷,此時正在召開著極其重要的軍事會議。
韓漠手中拿著一把小匕首,緩緩道:“諸位心中或許一直有疑問,本將明知燕京動亂,叛軍守城,沒有攻城武器,必定無法攻城,卻為何還要率領無法攻城的騎兵晝夜兼程趕到燕京?”
此時大部分將領眼中都顯出疑惑之色。
這一點,確實是許多人疑惑之事。
當時韓漠手掌兵符,殺死伍天紹,鎮住西北軍,隨即便下令集結騎兵,進京勤王。
京中有亂,進京平叛,西北軍的將士自然是責無旁貸,群情激奮,在韓漠的率領下,上萬騎兵瘋狂地往京中挺進。
但是很快,其中的許多將領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如果京中真有動亂,那麼京城勢必被叛軍控制住,雖說騎兵戰鬥力很強,而且萬名騎兵的聲勢也很浩大,但是如果真的兵臨城下,燕京城門緊閉,那可如何入城平叛。
騎兵便算再有戰鬥力,便算再有衝擊力,那也無法衝破厚重高大得燕京城牆吧?
這一路上,不少將領都是存著這個懷疑,不少人更是對韓漠的能力表示懷疑。
此時韓漠主動將這個問題說出來,眾人心中便更加的疑惑,但是卻也明白,韓漠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韓漠嘴角泛起冷笑,緩緩道:“諸位應當知道,此次叛亂的蘇家,那是世受皇恩,在自己的屬地,那是有極大的影響力。我率領諸位晝夜兼程趕到京城,並非真的是為了即刻對付城中的叛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