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聖上究竟為何薨逝,總要有一個說法!”又有幾名大臣紛紛出來道:“議定新君之選固然重要,可是此刻面見皇后娘娘更為重要……皇后娘娘日夜陪伴皇上,自然知曉聖上為何駕崩,我們現在應當去拜見皇后娘娘,知曉事情的緣由才成。正如方大人所言,皇后娘娘是否有聖上留下的遺詔,咱們一切總要等到皇后娘娘頒下旨意才成……!”
“方大人也是一片憂國之心,言語雖然以下犯上大不敬,但卻也不罪不至死。”有人大聲道:“該交由大理寺審查,再做定罪,豈可就此拉出去斬殺?”
“聖上在世之時,亦未曾當朝斬臣,難道聖上剛剛駕崩,韓大人就能夠當朝斬臣?”
一時間,竟然有十幾名臣子跳了出來,讓群臣又是一驚。
韓玄道心中冷笑,這群人跳出來大聲斥責,韓玄道反倒沒有憤怒,這種情景正合他意,人跳出來的越多,也就暴漏越多,雖然引起了極大的震盪,但是韓玄道已經準備好再次舉起屠刀。
便在此時,一名太監匆匆過來,尖著嗓子道:“皇后娘娘有旨,宣文武百官前往乾心殿覲見!”
韓玄道見到那名太監,頓時微微皺眉,他倒是事先安排好有人前來通傳群臣,但是通傳之人絕非這名太監,而且通傳的時辰也早了許多。
他心知乾心殿那邊有變,眼中劃過寒光,也顧不得那些文臣叫嚷,招手叫過一名官員,在他耳邊輕語幾句,那人立刻快步而去。
“你們想問什麼,現在正好皇后娘娘召見,都去見皇后娘娘就是!”韓玄道冷笑道:“本官一心為國,忠於聖上,若是有人趁聖上駕崩掀起風浪危害大燕,我韓玄道可不會置之不理!”他這話語之中,已經滿含威脅之意。
便在此時,卻聽得大殿之外隱隱傳來長聲“報”字,群臣望去,只見一名白甲武士正飛奔而來,到了大殿之外,單膝跪下,高聲道:“宮外有急報!”
韓玄道率先上前,沉聲問道:“何事?”
“稟報大人,西門出現大隊騎兵!”
“是哪隻軍隊?”
“是西北韓漠的騎兵軍團,有好幾千人!”白甲武士急報道:“如今西門已經被開啟,韓漠帶領百騎已經入城而來!”
聽到“韓漠”二字,群臣本就是大驚失色,而聽說韓漠僅帶百騎入城,更是驚駭無比,誰都知道韓漠如今是韓玄道的大敵,韓玄道與韓漠水火不相容,韓漠卻只帶百騎進入韓玄道掌控的燕京城,那豈不是自尋死路?而尚被白甲武士扣在大殿門前的方為清抬起頭,看著暴雨下的廣場,大笑起來。
韓玄道先是皺眉,隨即眼眸子中卻顯出他從未出現過的興奮之色,他緩步走出太極殿,揹負雙手,盯著太極殿外那長長的玉石道路,平靜道:“韓漠,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第一一二三章 步步帶血,步步是殺!
自燕京城西門到達皇城的主道被稱為西河大道,兩邊房舍鱗次櫛比,往日裡大道之上行人如水,卻也是熱鬧非凡,便是道路兩邊也有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樹,讓這條大道卻也充滿了絲絲生氣。
暴雨傾盆,這條道路上已經是了無人跡,暴雨擊打著青石大道,發出清脆的響聲,窩在屋子裡不敢出門的百姓從那門縫和窗戶縫隙向外瞄著,便看到一隊很詭異的騎兵正緩慢地順著西河大道向皇城方向行去,最讓人們驚訝的,便是在這一對騎兵之中,有一輛駿馬拉著的大平板車,車上則放著一具漆黑的大棺材。
這群騎兵都是黑甲在身,但是每一個人的盔纓上都繫著白色的布條,身上也都披著白色的披風,他們清一色騎著高頭大馬,手握著極其龐大的盾牌,亦都手握長槍,腰佩大刀,揹負弓箭,那秋雨打在黑甲之上,透著冰涼冷酷的氣息。
這一隊人馬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