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要不要緊。他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說我被仙女襲擊了,他大笑說我是豔福不淺了,他說那對姐妹是什麼教的大師兄寄養在鄉下的兩個千金女兒,平日連人都不瞅一眼的,我能欺付了小的還捱了大的一拳及是前世修來的福。
“那個兄弟我平日叫他‘飛哥’,我還有兩個朋友,他們都比我小一歲,一個是‘小魚兒’;一個是‘飛飛鳥’,我們平日有事沒事便去酒鋪偷點二鍋頭出來喝。那種名貴的百年陳紹不敢染指,怕發現了被老闆打個半死。
“我的酒癮便是在那時候養成的,我們經常在一起拼酒,把二鍋頭當涼水喝,喝得飛哥兩腳發直,小魚兒四腳朝天,飛飛鳥撲在我懷裡,滿口爹媽含混不清。
“有一日我們兄弟四人上街,餓得不行。剛好街頭有一個路攤賣臭豆腐,我們一個人要了一串臭豆腐,豆腐倒是吃得不亦樂乎,吃完了一翻口袋卻發現自己並非陶朱公,小魚兒從懷裡掏出一塊卵石遞給老闆說,我們身上就這塊石頭了,哪天我們當了大官,您老拿它來換金子,要多少有多少。老闆倒是好心,又每人送給我們一串。
“從那以後,我們約定,以後要是誰找不到誰了,就到街頭吃一串臭豆腐,吃完了付給那老闆一塊石頭,對方就會立馬出現在面前,就像昨天剛見過面似的……”
十三妹託著下巴怔怔望著顏必克,閃爍著一雙大眼睛,道:“你再沒見過他們,是嗎?”顏必克搖搖酒壺,壺裡已經滴酒未剩了,苦笑嘆道:“沒有。後來朝廷大舉賢能,我爹升遷常山太守,我隨爹孃遷走,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訊息了。”
涼風漸起,許久兩人都未說一句話。天邊已經繁星滿天了。
依稀星光中,山下大道上三個人影迤儷行來,漸漸走近,顏必克看出是一個老者和兩個中年人。那三個人許是走得累了,走到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樹下,就席地而坐。
大樹離山坡上二人的位置不過一丈來遠。三人的說話聲這邊清晰可見。但聽那老者厚重沙啞的聲音道:“天色已晚,想必城門也早已關閉,看來我們今晚是進不了城了。”
其中一箇中年人笑著道:“師父,咱們一身輕功,要進個城門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師父往日教咱們的‘壁虎遊牆功’、‘梯雲縱’正好派上用場。”那老者嚴厲道:“大丈夫光明磊落,要進城就光明正大地進,如何像江洋大盜一般鬼鬼祟祟,傾堡,師父平日教你的大道理都忘到哪裡去了。”
那個叫“傾堡”的姓徐,受了一番訓斥,訕訕道:“是,是,弟子謹銘師父教訓。”老者又道:“師父渴了,弟子去附近舀些水來,傾城留下陪師父。”
老者的另一個弟子姓連。連傾城對徐傾堡道:“近處土地乾涸,可能要走得遠一點方有水源,師弟一路上小心。”徐傾堡道:“多謝大師兄指點。”轉身自去。
老者道:“傾城,你在想什麼?”連傾城一直站在老者身畔,這時微彎了一下身子,道:“師父,弟子在想,師父四十歲上開宗立派,本教僅在十年時間內便日漸成為武林數一數二的大教,師父高深莫測的武功固是功不可沒,師父以前在一位高人手下謀事,那個高人有一部精妙的劍法秘籍,這位高人遇害後這部秘籍便從此不知所蹤,師父想必知道那本密籍所在,何不取了來,對光大本教大是有益處……”
顏必克伏在大石上,遠遠聞得老者“呔!”一聲輕叱,顯是詫怒異常,但聽他厲聲道:“孽徒!你幾次三番向為師詢問這些事,到底是何居心?江湖傳言多是道聽途說,如何可信?”
連傾城似乎仍不死心,又道:“弟子還聽人說那本秘籍叫《寒冰滅絕劍》,是一門極為狠辣詭異的劍法,練到五成能見血封喉,殺人於轉瞬之間;練到八成能追魂奪命,殺人於百步之內,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