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那一劍之勢何等凌厲,再加上他的劍也是把削金斷玉的寶劍,別說他的手掌被削斷,就是劈在石頭上也會把石頭一劈為二。只是這一下變故來得太迅速,三丐中除雲長老外,其餘二丐竟都未察覺,只道是顏必克使奸計削斷了他們兄弟的一個手掌。
顏必克不料這一拔竟會傷到對方突然伸過來的左掌,心下歉疚不已,卻又不知說什麼好,輕輕地道了一聲:“前輩,在下並不是有意傷害。”高個子長老自做自受,到頭來反害了自己,十分氣苦,喝一聲道:“這一局算我們又輸了。第三道題是什麼?快說。”
顏必克正要說出最後一道題來,突聽有人大聲呼道:“唉喲,痛死我了,酒裡有毒!”六人轉過身去,但見草棚外其餘幾桌剛才正在盡興喝酒談論的江湖豪客中這時有好多已經口吐白沬,伏在桌上或跌坐於地呻吟不止了。顏必克看到蕭琴面色越來越蒼白,過去扶住她道:“蕭姑娘沒事吧。”
蕭琴身了一軟,站立不穩,倒在了顏必克懷中,顯是她也中了毒,在場的人中只有顏必克和丐幫四個七袋長老功力深厚未受毒害,顏必克怒火上衝,放下蕭琴,一個箭步向草棚內衝去,卻有兩個勁裝大漢已搶在前面衝了進去,少頃揪出來酒店老闆和一個店夥計。那酒店老闆見酒店外倒成一片的慘狀,立時嚇得面如土色,連聲道:“各位大爺……這……這……不是小人要……害你們啊……”
那個揪他出來的大漢一腳踢在他後背,大喝一聲道:“那麼是誰指使你們這樣乾的。”老闆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小人不敢說……”那大漢“刷!”地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單刀,鋒利絕倫的刀面在老闆臉面上拍了拍,笑道:“現在敢不敢說了?”老闆的眼中接觸到寒森森的刀面,全身立即哆嗦起來,連連磕頭道:“大爺,你就饒了小人吧。”
那大漢把刀往老闆面前一插,單刀搖晃不已,揪起老闆頭湊到刀面上道:“真的不說?我饒了你,這麼多喝了你毒酒的英雄好漢可未必都願意饒了你,只需每個人在你身上割下這麼一塊肉來……”
他說到這裡,已有幾個中毒之下憤恨焦躁難當的江湖豪客便欲撲上來結果了二人性命,總算被那個大漢攔住了。老闆上下排牙齒“咯咯”作響直打戰,吞吞吐吐道:“我說,我說,這……是武當凌虛道長吩咐……在下……”,在場的其餘還未完全昏醒過去的諸人都是異口同聲道:“凌虛道長?!”顯然凌虛道長素來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沒有人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揪住老闆的大漢悲憤地對著眾人大聲道:“這還不明白嗎?凌虛道長想毒死我們,好讓我們不能和他爭奪盟主之位,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狐狸的尾巴到最後終於還是露出來了,堂堂武當派的掌門人也做出此等卑鄙齷齪之事,真是令天下英雄寒心啊!”
語畢,五指如鉤,把老闆從地上提了起來,“啪啪”兩聲,連拍了兩個巴掌,直打得他兩頰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來。大漢大怒道:“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那老闆顫聲道:“是,是,是……解藥”,哆哆嗦嗦地從衣袋中掏出一包藥來,交與那大漢。
大漢當場把解藥分與在場中毒之人,又進店內舀出了涼水助眾人送服,顏必克亦接過一粒藥丸幫蕭琴服下解毒,在接過大漢解藥的一剎那,他看到大漢胸前掛一個銅鷹標誌,心頭一震,昨晚上橫屍大路的黑衣人胸口也都掛有這樣一個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