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姝怡兩人簡單的介紹,然而婚禮不過進行了十分鐘,厲雪還沒有做出什麼動作來時,忽然從入口那裡傳來一道男人低沉的聲音,“等等。”
眾人一愣,裴姝怡的瞳孔頓時睜大顫動著,也是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只見從前面大步走過來一個男人,而他臉上戴著銀色的復古面具,露出堅毅的額頭和線條流暢的下巴來,連身形輪廓都像極了那晚在病房的黑暗中跟裴姝怡交手的那個男人,分明是裴廷清沒有錯。
但裴姝怡猛地轉頭往左側看過去,裴廷清仍舊和寧憐夢站在一起,那樣的風度和姿態確實是裴廷清也不會有錯,那麼此刻快要走到跟前的這個男人是誰?還是說那天晚上根本不是裴廷清,是她判斷有誤?又或者這是項宇曜在沒有跟她商量的情況下,實施的另一個計劃?然而裴姝怡從項宇曜的神色中判斷,項宇曜也並不知情。
裴姝怡渾身的神經緊繃,正想著時,戴面具的男人已經兩步走了上來,還在其他人處在怔愣中,男人就不由分說地扯住裴姝怡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攬過去後,她栽倒在男人的胸膛,裴姝怡面色煞白,驚叫一聲,“唔…………”
男人的手臂順勢摟住裴姝怡的腰,霸道地緊緊扣住不允許她動彈,下一秒鐘男人猝地掏出手槍,舉起一下子抵在了項宇曜的腦門上,他冰冷而又低沉地開口,“今天你的新娘我帶走了。”
滿堂的賓客嚇得大驚失色,捂住嘴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在確定並非是開玩笑,而是真槍實彈時,膽子小的人早就倉皇逃竄了,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麼好奇心,還想看戲的也被同伴拉著落荒而逃。
項宇曜倒算鎮定地往後退出一步,項父項母試圖伸出手,勸著這個突然來搶婚的男人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好好商量。
那個環住裴姝怡的腰,一手用槍指著項宇曜的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誰的性命,只是再次低沉地重複一遍,“讓我把新娘帶走。”
“好、好…………”項父連聲應著,一邊遞給下屬眼色,示意下屬找警察或是叫他們的人過來,而站在幾步遠外的項宇哲,也在尋找著機會制服那個男人。
但對方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其專業程度和身手都不在項宇哲之下,項宇哲擔心對方傷到項宇曜,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機會出手。
其他人紛紛為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讓出一條通道來,男人一手拽著裴姝怡纖細的胳膊,一手拎著槍,返身拉住裴姝怡就往外跑去。
裴姝怡傾斜著身子,被男人帶動著,腳踩在長長的婚紗裙襬上,她踉踉蹌蹌的難以掙脫男人,最後只能提起一邊的裙角,被迫被男人帶著往前跑去。
項宇哲找到最有利的機會想要出手,誰知這時“砰砰”兩聲槍響,項父項母的胸口中彈紛紛倒下去,項宇哲的動作一頓,轉過頭面色大變,失聲喊道:“爸!媽!”
然而還沒有等他從悲痛和震驚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槍響,項宇哲的後頸中彈,頓時一股尖銳的疼痛襲擊了他,溫熱的鮮血流下來時,項宇哲僵硬而又機械地回過頭去,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後對他開槍的孟靜,“你…………”
他怎麼會想到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他以為早就被自己征服的女人,原來孟靜嫁給他,待在他身邊三年之久,居然是為了有一天能找到最好的機會復仇,而這個計劃她籌謀了整整三年,時至今日安排的該有多周密詳細,這場婚禮上暗中有多少跟孟靜裡應外合的人。
他項宇哲這輩子順風順雨,除了裴廷清外,他還沒有輸給過誰,而如今他竟然敗在了最深愛的女人手裡。
項宇哲睜大眼睛死死瞪著孟靜,漆黑的瞳孔裡滿含著怒恨和痛色,但也就是那麼幾秒鐘停頓的時間,孟靜根本不給他一點反抗的餘地,往後退出幾步,舉起槍對著項宇哲的胸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