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嘉珩一時凝噎,這原身怎麼這麼不爭氣?海選都進不去?海選不是有手就行?
eagle看他說不出話,也懶得再跟他糾纏,轉身準備離開。
「你他媽不也沒拿過冠軍嗎?只會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吃灰的萬年老二。」俞嘉珩是真的被踩著生氣的點了,在他背後大聲道。
eagle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
「要不是falner現在死了,你以為你能站到第一人的位置?」他看eagle回頭,知道這些話是對方不喜歡聽的,既然不喜歡那他就更要說,他向來是別人讓他怎麼難受,他也要怎麼噁心回去。
「怎麼?說不出話了?故作清高退出比賽的e神?falner是冠軍拿到手軟了,但是你呢?你連城市賽的金牌都沒摸過吧?」eagle的胸腔劇烈起伏,像是在忍著什麼,俞嘉珩看他氣狠了,這下心裡痛快了,「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當了一年多的背景板,現在白撿了一個第一就要趕緊拆夥走人啦?」
「顧少……」瘦高個男人在他旁邊心驚膽戰地使眼色讓他別說了,眼睛都要眨酸了。
「呵……」eagle突然朝他走過來,俞嘉珩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渾身肌肉緊繃以為他又要動手,結果他突然就停了下來,輕笑了一聲。
「顧望安,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跑來發瘋。」eagle一直把他逼退到牆角,「但是從今往後,你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我就馬上讓人給你收拾東西滾蛋。」
俞嘉珩眨了眨眼,沒能理解他的腦迴路。
名字都不能提?
做人就不能像他一樣勇於面對自己的對手嗎?
切,他撇嘴。
eagle這回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半句話都沒讓他有機會多說,直接大步從走廊裡離開了,瘦高男人一言難盡地看了他幾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跟著eagle走了。
走廊裡安靜下來,俞嘉珩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慢慢平復。
他又站了一會兒,去青訓生訓練室的心情也沒了,按了電梯就回了五樓宿舍。
他還以為eagle終於沒了他這個絆腳石,會選擇帶著sf在賽場上大放異彩呢,畢竟對方才十九歲,又家境可觀,年輕,有天賦,不缺錢,拿著最好的資源,現在最大的阻礙也沒了,沒道理不趁機發展。
結果他竟然就這樣要解散俱樂部不幹了。
真是無語。
俞嘉珩長吁了一口氣,踢掉球鞋靠在床頭,sf不能待了,難道他真的要走以前的老路子回tyb那個吞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不對,他現在不比以前了,他這個身體也是個富二代!
俞嘉珩眼睛一亮。
-
「去棲山公園。」季明琛從俱樂部基地裡走出來就直接按了b2樓,坐上車跟司機說,「順便給王正平說一聲,讓他不用來拿解約合同了。」
司機應了一聲。
到棲山公園門口的時候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季明琛從車門上抽出一把黑色的大傘撐開,走到門口的鮮花店裡挑了幾束藍紫色的鳶尾花。
店家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胖胖的,但是手工活做的很細緻,給他仔仔細細把花包了個好看的樣子遞給他。
「是來看親人的吧?」胖女人眉眼彎彎地對季明琛笑著說。
季明琛看著她熱情洋溢的臉,握著捧花的手指一顫。
「是很重要的人。」他輕輕道,禮貌地回了花店老闆一個微笑。
出來花店,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天空中轉眼烏雲密佈,剛才還看得到的一點太陽光這會完完全全被遮擋住了,雨水帶著潮氣嘩嘩地拍打在季明琛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