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明顯也是個練家子,反應迅速地避開了尖刺,回身就是一拳往他太陽穴砸過來,這一下帶著勁風,要是被砸到恐怕要直接昏過去。
旁邊的三個寸頭男人也撲過來要抓俞嘉珩。
他躲避不及,彎下腰硬生生用腰側捱了另一個人的一腳,劇痛疼地他腦子都一懵,差點沒站穩跌到地上。
俞嘉珩抽了一口冷氣,也被激起了血性,他磨了磨後槽牙,盯著又試探著靠近過來把他完全圍在房間中間的四個人。
幾個人的目光都時不時瞟向他的手。
他心下瞭然,godslayer這是想要斷了他打職業的路子。
哼。
「我是顧家人,你們知道對我下手的後果嗎?今天之後要是我還活著,你們四個最好先祈禱剛才那個小子給的錢夠你們買塊好點的墳。」他緊緊捏著開瓶器,這些人手裡沒拿傢伙,明顯是沒打算要他的命,那人也沒這個膽子。
四個人的眼神都有一瞬間的猶豫。
俞嘉珩要的就是這一瞬間,他把開瓶器朝剛才身手最好的寸頭男狠狠擲過去。
開瓶器的尖端劃破了男人的眼睛。
「啊啊啊啊!!!」他慘叫著捂住鮮血狂飆的右眼,另外三人這才反應過來,但俞嘉珩已經抄起了電視桌上的檯燈,不等他們來得及抬手抵擋,重重地砸了過去。
檯燈連線著的電線被瞬間拉直,燈罩飛起來磕在黃毛的臉上,亮了一晚上滾燙的燈泡砸到了踹俞嘉珩的寸頭男鼻子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俞嘉珩趁機撈過手機,往門口狂奔。
「別讓他跑了!」捂著眼睛的男人大吼一聲朝他撲過來,俞嘉珩擰開門鎖就擠身出去,右手卻突然撕心裂肺地劇痛。
「臥槽!」他沒忍住痛呼一聲,一腳踹開撲過來的黃毛,把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右手捂住。
黃毛上了頭,直接拿著剛才他丟過去的開瓶器劃開了他的手,鮮血汩汩順著指縫流出來。
俞嘉珩疼得狠狠咬牙,生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走廊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有幾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停下來圍觀,俞嘉珩捂著流血的手就往電梯那邊狂奔。
幾個壯碩的男人沒再敢做什麼,知道事情搞砸了,也怕被逮住,趕緊從另一邊的緊急通道跑了。
俞嘉珩跑進電梯裡,鬆開手看了一眼傷口,劃傷一直從食指延伸到手腕,皮肉外翻。
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抖著手把手機解鎖按了個呼叫計程車,又趕緊捂了上去。
「哎呀?你是顧少嗎?」到了一樓,他從電梯出去,迎面撞上了一個提著袋子的男人。
「啊!你的手怎麼了!」俞嘉珩繃緊肌肉,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青訓的教練汪修傑,他這才放下警惕。
「你會開車嗎?」他一臉虛弱。
汪修傑提著剛定做好的隊服,呆愣愣地點頭。
「鑰匙在我左邊褲子口袋裡,拿出來,車就在門口,送我去場館。」
汪修傑趕緊抖著手過來摸鑰匙,摸到以後他抬頭,「顧少不先去醫院嗎?你的……」
「不用,車上有醫療箱吧?」他直接打斷道。
一般俱樂部的車都會備醫療箱,因為這一行的選手多少帶點傷痛。
「有有有!」汪修傑趕緊跟著他去開了車門,俞嘉珩鑽進去,醫療箱就放在後座中間,他忍著疼給自己消了毒。
太他媽疼了。
俞嘉珩手幾次沒能狠下心把藥塗到傷口上,眼睛又濕潤了。
他眨了眨眼,把淚水逼回去,強忍著把塗了藥的繃帶綁了上去。
酒店離場館不遠,沒一下就到了,汪修傑把車停下,小心翼翼地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