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應是袁紫衣的師尊,如此自然便作為長輩坐在大殿中,含笑受了吳池一禮。
走完了這一步,吳池便只要將周伯言她們接出,坐上轎子返回劍峰,就算是把這迎親的步驟走完了。
然而,就在此刻,變故陡生!
“且慢!”
旁邊的賓客中,驟然站起幾人,面色不善的冷聲打斷道。
一瞬間,席君應的心中便陡然騰起了一抹恐怖的殺機。
之前他就猜到,必然會有人跳出來搗亂,如今對方才一出聲,便驟然催動星力向著對方碾壓而去。
開口的只是幾個天君,在本命星辰之上,以席君應的實力,只要念頭一動,便可以本命星辰之力鎮壓對方,阻止對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無論對方準備了什麼難聽的話,只要說不出口,自然便無法影響婚禮。
然而,就在席君應出手的瞬間,虛空之中驟然透出一抹恐怖的力量,化為一道無形障壁,硬生生擋在了那幾人身前。
與此同時,一個淡漠的聲音隨之響起,一襲白衣的中年平靜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席兄是何等身份,對幾個小輩出手,怕是有失身份吧?”
白衣中年現身的瞬間,周圍賓客頓時便有人反應了過來,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若雲山!
誰都沒想到,若雲山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隨著這一句話,便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明白今日只怕是要出事了。
瞳孔驟然一縮,席君應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沉。
沒有真正面對過,就永遠不會知道若雲山有多可怕。
當初席君應也算聲名赫赫了,可卻也沒資格讓若雲山對他出手,如今奪取星辰之心,踏入星主之境,可即便是在這本命星辰之上,席君應也能感受得到,自己很難壓制住的若雲山。
即便是不顧一切的出手,只怕勝負也還在兩說之間。
何況,一旦與若雲山動手,性質可就變了!
那後果,只怕遠比如今有幾個小輩跳出來為難吳池要嚴重得多。
想到這,席君應挑了挑眉頭,淡淡說道:“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是席某的榮幸!只是以先生的身份,也不該插手這種小事吧?”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你不讓我對這些小輩出手,那同樣的,你自然也不能對吳池出手。
“席兄取笑了。”灑然一笑,若雲山淡然答道:“今日,若某本是為參加長寧公主婚禮而來,只是不想,長寧公主未至,卻先看到了這樣一出鬧劇……只是,席兄說的也有道理,以你我的身份插手這樣的小事,也未免太失身份了!既然如此,不如今日你我都做一個看客如何?”
若雲山話說得很自然,可席君應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若雲山除了本身的實力外,最可怕的地方,還是在於那份恐怖的心智,算無遺策的手段,才是最令人心悸的。
如今若雲山一露面,便牽制住了他,讓他無法在插手其中!
這或許也意味著,若雲山有足夠的把握,只憑其他佈置便足以打斷這場婚禮,甚至是……襲殺吳池!
與此同時,剛剛被席君應打斷了話語的那幾人,也隨之恢復了過來。
為首之人,向著若雲山躬身一拜,這才轉向吳池開口道:“在下,石培寬師從若師……劍君的名聲,在下也是聞名已久了!原本在這大婚的時日,是輪不到我插口的!只是,此事關係天庭顏面,石某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說不得,也只好做一次惡客了。”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不但點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也同樣給出了自己出言阻止的理由。
並沒有等吳池答話,石培寬便徑自說了下去,“眾所周知,今日是劍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