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的算計,居然又被章善妮這般不戰自破的給破壞了,她心裡對於章善妮的惡感越發強盛。
對於謝景宸的感覺,就更古怪了。
明明夢中不過是有點小能力的普通軍官而已,最終的下場更是女人的噩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要是按照普通一般人的特性,知道對方不好惹,人的心理都會趨吉避凶的避過:幹不過人,那就挾著尾巴好好做人!
可王秀珍偏不!
這之後,她對於章善妮這個女人,越是厭惡極了。出於內心的妒忌和隱晦的爽感,她更是加把勁地、誓必要將唱衰她的名聲定為終生任務似的,為自己惹來一身騷。
章善妮並不知道有人暗裡算計自己,因著在青峰村沒有朋友閨密,這兩天除了跟著公爹去田地勞作後,就是在家裡待著,唯一一件特殊的事情就是,她特意給原主的三個堂哥各寫了一封信。
因著知道原主並沒有給他們寫過信,根本不知道原主的字型,章善妮有持無恐的直接自己親手寫了信寄去。
當然,字型都是很粗大的,一點美感也沒有,因著怕別人察覺自己的不妥,她只是將自己的字寫大寫方,端端正正的。
寫信,一側是告訴原主三個親近的堂哥,她家裡發生的無奈事情、以及她結婚的這個‘晴天霹靂’的事實。另一則,側是要大堂哥幫他找來一些醫藥書、草本書,她打算自學一門手藝。
另一邊,章善妮還跟婆母打聽了一下村裡的情況。
“娘,咱們村裡除了春嬸,還有醫生嗎?”章善妮剛從地裡回來,放好農具來到灶房,就看到婆母帶著小三在做飯,她給婆母打了招唿洗好臉後,隨口問道。
手上動作也沒歇著,直接幫婆母洗陳米。
“醫生?咱們青山大隊太偏了,哪有什麼醫生,赤腳大夫倒是有。你春嬸子是看婦女的,她拿手的是查孕接生。咱們村後周地那處有家姓王的,叫王貴才,他就是咱們村的赤腳大夫,但是人家沒醫證。不過他家在咱們這裡一住好幾十年了,那醫術還行。村裡有個頭痛身熱的,要是小病,大家都是先去找你春嬸子,實在不行了,才會去找王大夫。”
“我知道我知道~”小六突兀地插話。
章善妮愣了下,低頭看向自己腿邊的小男孩子,好笑地問道:“小六知道什麼?”
“二伯孃,我當然知道!大家都知道王大夫可小氣,看個小病都要二十個雞蛋,還不給藥!”小六一邊說,一邊咬了下小手,一想到二十個雞蛋,他就覺得好心痛!
留給自己吃多好呀,他哪裡還會生病!
“噗,你這小子,這事這麼久了,你還記得?”周秀花笑了,回頭望了小孫子笑罵。
“咋了?”章善妮是一頭霧水,但是看到小六的小動作,卻是拉了他的小手搖頭,示意他不許咬小手指頭。
小六忙將一對小手縮在背後,可憐巴巴地望著二伯孃。
章善妮見婆母轉回頭去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從褲袋裡拿出一個小油包,露出裡面的幾塊指甲大小的糖塊,她攤在小六面前,示意他自己拿。
小六一臉喜色,見油包裡有三四塊,他想了想,不拿大也不拿小,挑得正好是他嘴含著剛剛好的糖塊,抬頭望了眼阿奶,快速地塞在嘴裡。
章善妮笑了,將油包紙包好,繼續手上的工作。
油包紙的聲音,婆母怎麼可能聽不到,只是不拆穿罷了。耳邊卻聽著婆母好笑地解釋:
“上兩個月小六因著天氣熱他貪水玩兒,自己在院子裡泡了一桶水玩,玩著玩著睡著了,等我們回來時,他才被叫醒,又吹了山風,一下子就感冒了。春嬸子對傷風感冒不太拿手,但是受涼了多喝薑湯這事咱們自個兒都知道。偏小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