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要先將你手臂上的玻璃取出來,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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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忍得住。”丁洛夕舉著手臂,神情十分的勇敢。
顧承麒看在眼裡,心情莫名的閃過一抹怪異。
“不能打麻藥嗎?”這麼多玻璃碎片,都取出來,不得疼死?
“沒關係的。只是小傷。”哪裡需要那麼誇張。
醫生也是多看了顧承麒一眼。
取個玻璃碎片,就要打麻醉?不要這麼浪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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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顧承麒,只是幫丁洛夕處理傷口。
丁洛夕的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看起來卻相當的恐怖。剪開了襯衫的袖子,看得就更清楚了。
手掌上的碎片,手臂手肘上的碎片,數量很多。每取出一塊,丁洛夕的小臉就微微抽動一下。
顧承麒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
心口泛起一抹連他自己都詫異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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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臂最上方沒有受傷的地方,膚色非常的白希。手臂的下方,卻滿是玻璃造成的傷害——
“醫生,會留疤嗎?”
丁洛夕手上的玻璃碎片已經取出大半了,她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顧承麒。
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是關心?
“淺一點的可能不會。”醫生看著丁洛夕的手臂:“深一點的難說。看後期恢復了。”
“幸好,不是紮在臉上。”那個小護士多了一句嘴。
要是紮在臉上,那才是真的毀容了。
丁洛夕笑了,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那淡淡的笑,似乎是慶幸,又似乎是覺得好玩。
總之,那一抹笑,落在了顧承麒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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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的心,不受控制的,輕輕的觸動了一下。
這個女孩子,真的很與眾不同。
為什麼她可以笑得這麼開心呢?
明明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丁洛夕傷得最嚴重的是左手,整個手掌,手肘,還有手臂都傷到了。
右手的話,只是手掌紮了幾塊碎玻璃,傷口沒那麼嚴重。
不過等兩隻手都包紮好了,看起來就有些搞笑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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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掌是厚厚的繃帶,只有幾個指頭在外面,左手則是從手臂開始,一直包紮到手掌。看起來有些可笑。
丁洛夕自己都笑了。看向了那個醫生。
“醫生,你要把我變成木乃伊了。”
“小姑娘,木乃伊是整個包起來才算,你這個不算。”醫生行醫多年,見多了小姑娘受點傷,就哭哭啼啼的。
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這麼重的傷,竟然一滴眼淚也不落,還能笑得出來。
“是不算。”丁洛夕也就是開玩笑,對著醫生點了點頭:“謝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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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記得去把藥費給付了。”老醫生拿著丁洛夕打趣:“我可不會因為你謝了我就不收藥費。”
丁洛夕又笑了,老醫生的幽默讓她想起以前實習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導師也是這樣。
經常跟他們開玩笑。
“嗯。我去留言簿上記一筆,說醫生你醫術高明。順便送面錦旗。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不要醫藥費了?”
“好啊,只要你的手能寫字。趕緊去。”醫生擺了擺手,一臉隨意的樣子。
丁洛夕這下笑得越發燦爛,站起身,對著老醫生欠了欠身:“謝謝醫生。”
轉頭就對上了顧承麒略帶打量的視線,她的小臉,忍不住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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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