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麒說自己一隻手上有輸液器,只用一隻手不方便脫褲子。
“你幫我。”
“顧承麒。”他現在已經不叫得寸進尺了,這叫得寸進丈了吧?
“好好好,我自己來。”顧承麒這樣說的時候,還不無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真是好沒同情心的護士。我都這樣了,都不幫忙 ;。”
丁洛夕根本不想理他。
手舉著吊瓶,轉開臉,可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顧承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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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沒有?”
她手都酸了。
“不是。”顧承麒清了清嗓子:“你在這裡,我尿出不來。”
他說得直白又簡單,事實上他根本不是想上廁所,就是想多跟她相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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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顧承麟教的,死纏爛打嘛。
想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顧承麒。”丁洛夕就算知道他厚臉皮,也架不他臉皮厚成這樣。
抬頭,看到衛生間裡擺放著的架子,就要將點滴瓶掛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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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真的生氣了不理自己。顧承麒到底不敢太過。
阻止了她的動作:“你等我一下,我呆會就好了。”
丁洛夕的臉好紅啊,眼神閃躲,不敢看他的樣子真可愛。
他的心跳快了幾拍。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丁洛夕穿著護士服的樣子,這樣美呢?
他要是早知道,才不等著她下班才跟蹤她,完全應該在她上班的時候就來看她。
他不動,丁洛夕瞪著他,那個眼神似乎是下一秒就要走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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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只好裝著認真的解決問題。
不過他要解決問題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洛夕,你幫多少男病人這樣舉過瓶子?”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 ;,如果是這樣,那不表示,洛夕會看到其它男人的那個——
這個念頭一起,顧承麒才發現他竟然是那樣難以忍受。
丁洛夕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到底要不要上廁所?不上的話我出去了。”
“不是啊。”顧承麒轉過身面對她:“你,你也幫其它男人拿點滴瓶,那不就表示你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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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都是病人,病人,可是感覺還是是不舒服啊。
“我是會看到啊。”丁洛夕真的是服了他了:“我不光會看到,還能摸到呢。顧承麒,你發什麼瘋?”
“摸到?”顧承麒臉都綠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幫病人接導尿管,也是護士的工作之一啊。”
丁洛夕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大驚小怪覺得十分的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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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工作,工作好不好?
顧承麒現在不光是胃痛,頭痛,整個人都痛了。
不是痛,是他像被人放在火上燒一樣,讓他難受得不行。
心上那把火,更是燒得旺得很。、
光是看他就受不了了,還要摸——
“不許。”他急了:“明天開始,你不要再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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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你沒病吧?”丁洛夕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工作?”
她努力了六年,忍了六年,才有這個機會,她是瘋了才會不工作。
“我說不行就不行。”顧承麒真的是妒恨得不行。
她是他的,他都認定了她要當他的妻子。那她的一切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