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對自己的外家,也不怕寒了顧家人的心!”
連他這個做舅舅的,聽聞此事都怒不可遏。太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經過這半日功夫,太夫人的情緒已經平穩多了,見顧海這般憤怒,反倒張口勸慰了幾句:“老三,你也別太生氣了。說到底,他是皇孫。我們顧家只是他的外家罷了。”
“他和寧姐兒沒緣分,記恨遷怒之下,對顧家提防一二,也是難免的。”
說到這兒,太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裡透著幾分蒼涼:“以後只怕他連登門也少了,何苦再計較這些。”
顧海見太夫人這副低落消沉的樣子,心裡頗不是滋味,將怒氣按捺下來,輕聲道:“母親能想明白就好。”
“他心中記恨顧家,只怕不全是因為莞寧。也有忌憚顧家將和太子府結親的意思。在他心裡,怕是早就將我們顧家當成了齊王府一黨。殊不知,我們顧家效忠的是朝廷,絕不會摻和到皇家的事情裡。”
“大姐嫁給齊王,做了齊王妃。將來莞寧嫁到太子府,就會是太孫妃。她們都是顧家的女兒,顧家永遠都是她們的後盾。卻也不會因此就站在齊王府或太子府一邊。”
“齊王世子和我們顧家親近的時候,我們一直待他不薄。現在是他自己先行一步推開了顧家,日後也怪不得我們涼薄無情。”
顧海冷靜理智,愛憎分明。出了這樣的事,讓他以德報怨像往常一樣對待齊王世子,是絕無可能了。
想到齊王世子,太夫人心裡一陣陣刺痛。
事已至此,隔閡已生。想得再多也沒用。
太夫人打起精神笑道:“罷了,不說這些讓人氣悶不快的事情。你今日去了崔家做客,崔家反應如何?說來給我聽聽。”
顧莞寧也惦記著此事,立刻看向顧海。
顧海也沒賣關子,很快便將此行經過道來。
“今日我去崔家,崔侍郎領著三個兒子親自招呼我。我當著崔侍郎父子的面,將謹行差點中了吳蓮香算計的事說了出來。”
“崔侍郎聽了之後,臉色著實不太好看”
想想也是難免的。
就在議親的關口,聽到這等事情,誰能不生氣冒火?
崔侍郎為官多年,頗為城府,除了臉色稍微難看些,倒也沒說什麼難聽話。崔侍郎的三個兒子可就忍不住了。
“顧三叔,你今日親自登門說這些,是不是想告訴我們,顧家和崔家的親事就此作罷?”崔大郎沉聲問道。
崔二郎也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好在議親的事還沒傳開,此時作罷也沒什麼。彼此婚嫁都不受影響。”
世事就是如此。男子成親前有些風流事,最多被人說嘴幾句。女子沾上了這等事情,以後想嫁人都難了。
吳家不趁機賴上顧家這門親事才怪。
雖然吳家上不得檯面,卻也是顧家姻親。顧家總不能就此和吳家撕破臉。
在國子監讀書的崔三郎和顧謹行同齡,和顧謹行也相識,說話還算委婉客氣些:“這件事,也怪不得謹行。畢竟是他的親表妹,自是少了些提防。”
崔侍郎任由兒子們將自己不便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然而才咳嗽一聲:“行了,你們幾個都別吭聲了。顧賢弟親自到崔家來,半點都沒隱瞞地將此事相告,這份坦蕩磊落,已經頗令人佩服。不然,若是等到親事定了再說,我們崔家又能如何?還不是得捏著鼻子將女兒嫁過去?”
薑還是老的辣。
崔侍郎一張口,就連臉皮厚度如顧海的,也有些吃不消。
顧海立刻苦笑道:“崔兄這麼說,真令我汗顏。我們顧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今日我到崔家來,一來是將此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