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捂著臉,一臉震驚錯愕地望著江晚舟,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她那個溫柔體貼的母親嗎?
在她的印象中,江晚舟從來就沒有跟誰紅過臉,也沒有發過脾氣,她猶記得,少年時期,父親正值事業上升期,許多女人前赴後繼,而男人在應酬場上,若想得人信賴,逢場作戲是必然,可沒想到,遭對家算計,數月之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站在自家門口,揚言懷了她父親的骨肉,即便如此,她都是平靜地解決事情,沒有對找上門的女人惡語相向,也沒有因此跟父親有過半句爭吵…………
可今日…………
卻因為一個華濃,從來捨不得對她大聲說話的人今日竟然對她動了手。
那凶神惡煞的警告話語讓她有種陌生感。
感覺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自己的仇人。
江晚舟氣急離開宴會廳,她斷不能讓人看見自己臉上的五指山,與其被人說提前離開沒教養,也不能失了臉面。
她前腳剛走,後腳,衛生間對面的男廁門就被拉開了。
華濃吊兒郎當雙手抱胸靠在門口望著還在震驚中的梁珊。
輕勾了勾唇角:“你是我的粉絲啊?”
“要我給你籤個名嗎?畢竟過了今日,以後都沒機會了。”
“我跟你媽可是死對頭呢!”
梁珊淚眼婆娑望著華濃,她粉華濃無非是喜歡她直來直去敢於撕逼的性格,可今日,她竟然覺得自己曾經粉的這些東西會成為刺向她的刀子。
這場戰役,華濃完勝。
雖沒找到前面那場戲的兇手,但好歹收拾了江晚舟。
“去哪兒了?沈周渡跟我說你也在,我找半天都沒見你人。”
“衛生間去了。”
“便秘啊?你這上廁所的時間都快趕上人生孩子了。”
華濃端起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正準備往唇邊送,突然想起什麼,隨手將酒杯放到一旁,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她得長記性。
“這麼清楚?你有經驗?”
褚蜜白了她一眼:“別扯,我還以為沈家人會找人防著你呢?沒想到啊,你還能來去自如。”
“要防也是防著沈周渡啊!防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