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跳級了!”
“你妹又跳級了!”
“你妹又又跳級了!”
她從原本的陶穎,變成了‘方若爾的表姐’。
那段時光是陶穎整個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時光,驕傲如她,差點崩潰。
她幾乎見到方若爾就恨不得將她從陽臺上推下去,讓她永遠的消失在她的世界當中。
她也這麼做了,可惜,方若爾那個變態,居然在房間裡裝置了陷阱,將她頭朝下吊在陽臺上吊了整整一夜,因嫌她吵,還特意脫了自己的臭襪子,將她的嘴巴給堵了起來,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家裡傭人發現,才將她解救下來。
那時她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自她生下來那天起就沒有那樣狼狽過。被家裡傭人放下來後,她看到方若爾的第一眼,竟不是像過去那樣抓花她的臉,而是條件反射地想要躲。
她打不過方若爾,就將所有壓抑的負面的情緒都發洩在年幼時的方岱嶽身上。
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可後來不知怎麼被方若爾知道,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趁著方家大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找了個機會直接將陶穎綁了起來,拿出自己手工製作的弓弩,讓方岱嶽帶著她腦袋上的枕頭射。
弓弩依然是那把用牙刷、凳子腿做成的,箭矢分三種,第一種只是普通的中性筆芯,第二種是削尖的鉛筆,第三種是帶有金屬尖頭的家用飛鏢。
三種箭矢規整地擺放成一排,酷刑還沒開始,便給陶穎帶來一層心理上的壓力,自從被吊事件之後,她已經吃不準有什麼事是方若爾做不出來的。
方若爾將弓弩遞給小她四歲的方岱嶽,裝上箭只,既不興奮,也不憤怒,只是用淡然到極致彷彿對待小白鼠一樣的平靜,“射吧!”
方岱嶽既崇拜又害怕地望著若爾,難過弓弩興奮的翻來覆去的看,不確定地求證:“姐,真的可以射嗎?”
方若爾被他問的一愣,不解地反問他:“為什麼不能?”
方岱嶽那時候小,也不知道這弓弩威力有多大,以為就像自己的玩具槍一樣,一聽可以對著整天欺負他的大表姐射圓珠筆芯,一點都不客氣,抬起弓弩對對著她頭上的抱枕射。
這個弓弩又叫‘諸葛連弩’,可以連續不停的射。
開始的時候陶穎還色厲內荏地大聲叫嚷著:“方若爾你敢!”
方若爾抬起弓弩砰一聲,筆芯擦著她的臉頰啪一聲打在她身後的牆上。
陶穎這個人都嚇呆了,筆芯一搖一晃的嗡嗡聲就在她耳邊,甚至箭尾顫抖的打在她的耳朵上,只差一點……只差一點……
“方若爾你這個神經病!”她眼淚唰一下就流了出來。
方若爾完全無視了她的哭叫,遺憾地擺弄了一下弓弩,對方岱嶽說:“準星沒有調好,打歪了。我給你調一下。”說著當真若無旁人地開始調整準星,很快就調好給方岱嶽射。
陶穎那張白皙嬌美的臉蛋上全都是方岱嶽射的各種劃痕,又疼又髒,她閉上眼睛徹底崩潰,眼淚鼻涕齊飛,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方若爾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變態!我要殺了你!”
這樣叫喊完之後,若爾他們居然真的停下了,陶穎以為她害怕了,神經衰弱地睜開眼,只見她正在調整箭槽,開始往裡面裝削尖的鉛筆。
圓珠筆芯紮在臉上會疼,卻不會毀容,要是被削尖的鉛筆頭紮在臉上……
陶穎眼睛瞬間瞠大,害怕和恐懼頓時淹沒了她,崩潰尖叫的同時,居然小便失禁。
那一刻陶穎徹底意識到,方若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變態,神經病!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陶穎恨她恨得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卻再不敢像過去那樣處處譏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