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線般晃動流瀉而下,他戴上帽子笑道:“至於宮老爺的事還是他親口告訴你比較好。”說著,一腳踏上窗臺,“咻”的一聲,人影便不見了。然後我看到剛剛跨進廟門的宮溯,他沉著臉走到我面前問道:“那個人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他講的一些事我倒是很感興趣。”我接著說道:“宮老爺,你對我的保護措施還真夠周到。”我轉過臉去說道:“我被人擄走了大半天竟然無人知曉!”
宮溯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沒有答話,進來一個教頭模樣一臉鬼氣的人對我彎腰抱拳道:“李姑娘,是常原的失職,下次再也不會了…”
“還有下次麼?下次不用別人來擄我,本姑娘自己就可以走出宮家大院了!”言畢,繞過他們出了破廟,他們一群護院緊跟其後。
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我廂房的護院明顯增多,就差房頂上沒有安排人了。我過於無聊便要木屋內那把古琴,哪知十多日後古琴才送到,想必是從很遠的地方送來的。
午時,我正對著琴譜撥弄著琴絃,忽覺有人進了房間,以為是丫頭送飯菜便頭也不抬的說道:“放了先出去,餓了我自會吃。”
“好大的架子!”一個嬌蠻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抬頭見是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子;面板稍黑,頗有幾分健康的俊俏,她帶著譏諷說道:“宮家撥了下人給你使喚你就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我看著她不語。
“爹爹捉你回來就是讓你弄這些東西的?”她厲聲說道。
原來是宮家的小女兒,我重新坐下撥弄琴絃道:“我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還請宮小姐賜教。”
“你…”她恨恨的看著我。
“宮小姐,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回吧,我還要練琴呢”我繼續撥弄著琴絃道。
“你說什麼?”她叫起來,而後氣哼哼的說道:“要不是爹爹死命勸奶奶,你早就被扔到河裡淹死了,還有你今天坐在這裡彈琴?”
“如你所願,我已經淹死一次了,”我望了她一眼說道:“人都已經下葬了,現在這條命可是我自己的。”
“你!”她恨恨的說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妖女偷漢子生的孽種!”
“宮小姐!”我停下動作,咬著牙問道:“你說誰是妖女?誰是孽種?”
“這麼快就忘了嗎?”她突然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娘是蠶絲教的妖女,偷了男人生了你,你連你爹是誰都不知道呢!你也是個小妖女,以後會和你娘一樣去偷男人…”
“蠶絲教?”我手指抓著琴絃,一動不動的說道:“看來你也是道聽途說,以後說點新鮮的,不然我也會聽膩的。常原——”我叫著那個護院的名字。他匆匆的跑進來問道:“李姑娘什麼吩咐?”
我望了一眼那個丫頭一樣,道:“你護的好院!連宮小姐這樣的女子都可以出入自如,那些想擄我的高手還不是輕而易舉?”
常原一時愣住,道:“李姑娘,這是宮小姐的家…”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我冷冷的說道:“想必哪天宮家有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跑到後院拉屎你也隨了他去了?”常原臉上一陣青白交替,不敢做聲。
“有本事你衝我來,你罵一個下人做什麼?”她立刻一副護奴才的樣子擋在常原面前道。我眼角瞄到一個身影站在門邊,笑道:“不敢,怎麼說你也是宮家的小姐,宮老爺自會向著你說話的…”
“哼!”她抬起頭,睨了我一眼道:“小妖女,這一次你怎麼沒有被氣哭啊?”
我繼續笑道:“宮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娘是妖女,可有證據?”
她更加得意的說道:“除了你,全武林的人都知道!蠶絲教的妖女水靈兒偷男人…”
“平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