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享受過的榮華富貴,受過的辛痠痛苦,被斬時的憤然怒吼,最後那一聲恐懼彷徨,這一切的一切盡在這畫紙之上。
每一個被宇文宙元斬殺之人,都被宇文宙元使用心動無痕功法侵入體內,他們的一切人生都被宇文宙元感悟,然後在這感悟中一刀兩斷,人頭落地。
這些記憶漸漸浮腦海,宇文宙元一筆筆的畫著,輕輕一揮,躍然紙上。
在這筆畫中,漸漸的宇文宙元感悟他們的感悟,品味他們的人生,那筆畫越來越深刻,將他們的音容相貌全部畫到宣紙之上。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到夜色降臨,宇文宙元終於結束,十八幅畫像刻畫完畢。
這時東方寒萃走了過來。說道:“弟弟,飯好了可以吃了。”
“好!”宇文宙元放下筆,答應一聲,溫和地看了一眼東方寒萃向後面行去。
這段時間來二人心境平和,完全以凡人的方式生活。
宇文宙元現在和凡人無異,從來也不使用那法術靈力,即使那揮刀斬頭也是憑著自身的力氣,一點也不借助法術。
十八幅影象畫完,東方寒萃將它們紛紛的掛起,掛在這房梁下的那密麻麻的細繩之上,原來這室內已經掛了數百張的畫像,每一個都是那麼的真實,栩栩如生。
這些畫像中有老人,有孩子,有壯年,有巨惡,有善人,有屈死之人,有萬惡不赦之人,現在他們只是一幅幅的畫像。
夜風吹過,他們好像在那風中呼喊,呼喊著還我頭來。
宇文宙元在此畫像之下,默默的吃著晚飯,這時一更的梆子敲響,客人該上門了。
在縣尉,府尉的引領之下,一個個將來要被斬的罪人的親屬到此,他們到此的目的就是求這閏王斬,能夠痛快的送自己的親人上路。
宇文宙元來者不懼,銀錢收下,全部歸東方寒萃保管,他只求斬頭體悟生與死的剎那間頓悟,不求其他。
然後在此庭院中,一坐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站起,這時東方寒共會叫人送來一板豆腐,宇文宙元開始用豆腐練刀法,一刀刀的開始削起這豆腐來。將這一板豆腐,削成一片片薄如紙片一樣的薄膜豆腐。
這一刀刀他並未使用任何的仙術,而是就憑著自己的身體感應,每一刀下去,在他身後都會出現一個,死字,死之力躍然刀上。
就這樣練了五年,斬頭數百數,那死字漸漸消散,每次揮刀,它再也不再出現,因為它已經融入宇文宙元的全身,道法自然。
這一次宇文宙元再次揮刀,將那豆腐一片片的削好,突然間外面一片混亂聲響起,只見不遠處的鄰居家抬回來一人,那鄰居其實是宇文宙元的同行,正是有著劉一刀之稱的劊子手。
看來劉一刀倒黴,遇到了那最熱鬧的事情劫法場,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大俠劫法場從來都不著急,那劊子手不舉刀,他們絕對不動手,非得這邊舉刀,那邊動手,這劉一刀就是如此捱了一鏢,看來這晚飯他是吃到到家了。
果然然不一會,那邊劉一刀家的喇叭就吹了起來,搭起靈棚一命嗚呼,開始做起法事,看來人已經死了。
宇文宙元吩咐東方寒萃拿出十兩紋銀,過去祭弔,畢竟是一場同僚。
東方寒萃回來後,帶來訊息,今天劉一刀斬首這北楚國赫赫有名的大盜鞠湖三怪的大怪,其中二怪三怪前來劫法場,最後一番大戰,大怪沒有救出去,二怪三怪也身陷此地,一起被抓了起來。
這劫法場乃是大罪,立刻重判,三天後就判決完畢,兄弟三人全都斬立決。
這一日宇文宙元斬首回來,斬殺十人,回來後再次做畫,藉以感悟生死之道。
然後就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宇文宙元長嘆一聲,搖搖頭,風欲靜樹不止,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