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面上是羨慕大理段氏的資源充足,實際上,卻是在暗諷段建強和段建揚等人都是溫室裡的花朵,修為是到了,卻沒有足夠的閱歷,只敢在自家兄弟面前逞威,不敢在外人面前囂張。
提起段海冥的傷勢,亦是諷刺大理段氏氣度太小,當年明知道段海冥身患重傷,卻不肯及時提供足夠的藥材來為段海冥來醫治,才會留下那等難纏的陳年舊疾,妨礙段海冥的修為精進。
而替自家大哥辯解的那一段,更是在藉著大哥受傷的理由,來嘲笑段建強和段建揚的武學資質不如自家大哥。
本來麼,段虎城年齡最小,受了內傷,都能把修為提升到第四層巔峰,而段建強和段建揚坐擁大理段氏那豐富的藥材資源,還是個正常人,又比段虎城還大了幾歲,卻也只修到第四層巔峰,又有什麼好顯擺的?
段建強和段建揚等大理段氏的弟子不笨,立刻聽出了段虎江的言外之意,頓時眉宇間現出幾分惱怒。
但他們卻又不能明著斥責什麼,畢竟,段虎江很聰明,用的是羨慕的語氣,而不是指責或者嘲諷。
段齊梁和段承衝的臉上很快就多了些陰沉。
而段海冥、段建忠這一邊則是心中大快,對頭腦靈活的段虎江也多了些欣賞。
這種話,不管是段虎城,還是段虎郡,都不適合說,否則有自誇和推脫責任之嫌,而身為師弟的段虎江此刻站出來,倒是極妙。
羅翰將段虎江這裝模做樣的羨慕清晰地盡收入耳,嘴角不由直抽抽。
果然,相比起城師兄的陽光、赤誠、爽朗,江師兄的性子是陰了點,心計也多一些,需要的時候,嘴皮子也厲害一些。
段虎江能說,段虎郡也不是無能之輩,立刻就藉著這個話意微微地感嘆:“江師弟說得沒錯,我們也很羨慕建強師兄和建揚師兄,可以心無旁騖地練功。只是,我們玉龍的諸位師弟們,迄今沒有幾個突破第四層,並不是因為平時修煉不用功,也不是因為資質駑鈍,而是因為要兼顧的太多。”
“不光是我一身擔著數職,便是諸位師兄師弟們,平時也要兼顧我們段氏旗下產業的打理,還要兼修醫術,精力上難免會分散,進境上緩慢,也是情有可原,我卻不好過於苛責,畢竟,我們玉龍段家這幾百年來,能在麗江站住腳,靠的不光是內功修為,也有治病救人的醫術。”
就算他以前和段虎城有些心結,但那是在玉龍段氏的內部,眼下大理段氏如此咄咄逼人,他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抬出治病救人的大帽子,縱使是大理段氏的子弟再高傲,也不得不接受。
段虎城這時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以示支援。
段海冥眼中很快就多了些笑意。
段虎郡畢竟是經過長老會悉心栽培過的嫡長曾孫,應變能力還算不錯,有一定的擔當,沒有完全讓段虎江衝鋒在前;說話也比較圓滑,既沒有過於突顯自己,亦沒有貶低眾位師弟,做為掌權者的候選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大度和大局觀。
而段虎城此刻不說話,其實最好。不該出的風頭就不要出。
不過段建強這幫大理段氏的弟子,能被選來出席玉龍段氏的新進弟子入門儀式,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段建強目光一轉,又假惺惺地笑了:“郡師弟並沒有反駁江師弟的話,看來是和江師弟一樣,對城師弟在短期內突破第五層的速度很有信心啊?”
他也特意把“短期內”和“第五層”六個字咬得很重。
段虎郡心裡一跳,對上段建強那虛假的笑容,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下意識地就看向段虎城。
段虎城感受到段虎郡那擔憂的目光,卻是自信地微微一笑。
若是以前,他心裡自然沒有把握,可是,前天晚上喝過了“玉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