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翹了起來。看著一雙雙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睛,揮揮手,示意下人將酒端上來。聞著那醇厚的酒香,佟小虎、董卓幾人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一股豪情頓時湧入心間。
瀾心端起酒杯,看著端著酒杯的眾人,笑著說道:“今天諸位便要開始了新的征程了,我在這裡祝願大家諸事順利,學有所成,平安歸來!”
“多謝姑娘!”眾人齊聲喊道,乾了杯子裡的酒後。面對離別,幾個孩子的眼圈兒泛紅,戀戀不捨地看著來送自己的親人。但是,誰也沒有停下腳步。
坐上馬車後,幾個孩子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哽咽地向家人告別。而過來送行的幾個人也是眼圈泛紅,有的人用力地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瀾心微笑著看著踢踢踏踏離開的車隊,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精光。
圍在學堂外面,過來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地散開了。有幾個人則悄悄地跟上了車隊。
離開了人群,馬車便跑得快了起來。看著不斷後退的景物,馬車上的孩子們早就忘記了剛才離別時的難過,反倒是興奮地看著外面。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憧憬,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留下一路的歡歌笑語。
“駕!駕!”幾個身穿短打的人不遠不近地綴在車隊的後面。薛奎警惕地跟在車隊的後面,看著後面的幾個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幾個身穿短打的人見薛奎起了疑心,便用力一夾,胯下的駿馬加快了速度,輕而易舉地超過了車隊。薛奎見人已經走遠了,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同路的。
幾個短打的人坐在馬上,隱藏在山坡上,看著眼前晃晃悠悠的車隊。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湊到領頭的面前,低聲說道:“大哥,剛才便是一個機會,大哥為何要放棄呢?”
被成為大哥的人,眉角處有一道傷疤,一直斜到了嘴角。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猙獰。他端坐在馬上,看著徐徐經過的馬車隊,微眯著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道:“這裡還沒有出江州城,若是在這裡動手,一定會驚動盧笙的。他那個人實在是太特麼的麻煩,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便能將整件案子弄得透徹無比。所以說,我們若要做得乾乾淨淨,就必須待離開江州後。
離開了盧笙的管轄範圍內,就算是盧笙想要伸手,也是鞭長莫及了。而離江州城不遠,玉家也必定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這樣才回一舉兩得,兩全齊美的。”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啊!”
“那是當然啦,若不然怎麼會做我們的大哥呢?”領頭的人話音剛落,拍馬屁的聲音此起彼伏。
“哈哈哈!”領頭的刀疤臉揚聲大笑,“說得好!事成之後,老子帶你們進賭坊,逛窯子,喝花酒,走!”
“走嘍!”
“大哥可別轉眼不認賬啊!”幾個人嘻嘻哈哈地從駕著馬從山坡上下來,朝著車隊逼近。
殘陽如血,染紅了天邊的雲朵。
馬蹄奔騰,揚起塵土一片。幾個身穿短打的人,面巾遮面,手裡提著鋼刀,向正在安營紮寨,準備晚飯的人群靠近。雪亮的刀刃在夕陽下泛著森然的光,似乎可以聞到那濃厚的血腥味兒。
越來越近了,馬匹穿過小河,激起一朵朵浪花。正在安營的人們,聽到馬蹄聲後,轉頭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馬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被嚇傻了。
為首的刀疤臉,揚起手中的刀,大喊一聲:“殺!”手起刀落,便向離的最近的人砍去
“乒乒乓乓”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草地上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漸漸地,一切歸於平靜後,刀疤臉有氣無力地趴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的刀,卻是怎麼也夠不到。
聽到踩斷枯草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眼前一雙繡著海棠吐蕊的繡鞋停在不遠處,他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