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讓奴婢去探聽那走水的事,奴婢打聽到了。”
臨清卻沒有了聽那事的心思,擺了擺手:“過兩日再說吧。有些餓了,你去幫我弄點吃食來我們兩個吃,還打些水來。”
雙翠點頭著,出去了。臨清支著頭,細細想著剛才的事。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陣冰涼覆蓋上了臨清的臉頰,本來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冰涼了許多。臨清的思緒轉了回來,對上了雙翠有些擔心的眼眸,她的心思一下子放鬆了不少,眉蹙了一下,齜了一下牙:“真的很痛。”
雙翠見到臨清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笑,心裡的擔心散了許多:“小姐,您以後還是不要和老爺對著了。”
臨清苦笑:難道今天是自己想和老爺對上的嗎?她正想苦笑,抬頭就看到了雙翠的眼神,心裡猛地一激靈,她是在說以前的臨清吧。難道,以前的臨清經常和老爺抬槓嗎?她腦筋一轉,做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他那樣對我的母親!”說著,她還站了起來。
雙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仰起了頭,拉著臨清的裙襬:“小姐,您千萬不要衝動啊。”
臨清看到她的樣子,心裡頓時湧上了一層罪惡感。自己想借這個機會從雙翠的口裡把自己的身世全部給套出來,可是,這樣分明是在利用雙翠的關心。她不禁從心底裡鄙視著自己,怎麼能這樣踐踏別人呢!她連忙彎下腰,去扶雙翠。
臨清的手剛碰到了雙翠的胳膊,雙翠就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收回了手。臨清眼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一條有些淡的傷痕從雙翠的袖口露了出來。臨清的動作一下子緩了許多。雙翠趁此機會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一邊遮掩著一邊說:“小姐,其實真的不痛了。”
臨清當然知道不痛了,從那痕跡的顏色就可以看出來了。她想知道的是,雙翠怎麼弄上這些傷痕的,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雙翠,自從落水後,我就不記得很多的事情了。這些傷,是怎麼弄上的。”
雙翠的眼光躲躲閃閃,轉向一邊。
幾乎同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臨清隱隱地聽到大小姐這三個字,留神一聽,卻又聽不清了。
臨清的眉一蹙,將臉上敷著的帕子取了下來,對著雙翠做了個眼色。
雙翠會意,連忙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小姐您怎麼醒了。”
臨清點了頭,也不顧自己臉上是不是還有紅印子,往門口走去。
雙翠打起了簾子,臨清往外看去,只見自己院子裡的方嬤嬤正對著一個穿藍布襖兒的丫鬟說著什麼。丫鬟似乎不服氣,回了幾句,那方嬤嬤揚起手就打。
臨清見此情形,不由地開了口:“住手!”
方嬤嬤轉過了臉來,見是臨清,愣了一下,手就沒有揮過去。那個小丫鬟看準了時機,一下子掙扎開了那個方嬤嬤鉗著自己的手,往臨清這邊奔來。
“作死的小蹄子!你要幹什麼?”方嬤嬤立馬反應了過來,拔腿便朝臨清奔來。
臨清抬起頭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方嬤嬤頓時立在當地不敢動了。
那藍襖兒小丫鬟已經撲通跪在了臨清的身前,頭髮有些微亂,臉也有些花。她哭泣著斷斷續續地道:“大小姐開恩哪!香非要不成了。”
香非,不就是自己作筏子的第一人嗎?臨清不禁有些驚訝:“你說什麼?”
“香非自從被打了板子後,一直在發熱,又沒有藥吃,眼看著眼窩兒都凹下去了,只有出沒有進的氣了。”小丫鬟的聲音支離破碎,“大小姐能不能開恩,給她找個大夫!”
臨清沒有想到會鬧得這麼大,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難道自己到了這個地方,也變得冷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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