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罈酒來了,老闆也聽說了錢麻子的事,甘願送酒上桌。所有的人都在同情不幸的錢麻子。
十三歲的陳良倒已象個大人了,錢麻子還象個孩子,“麻子,咱們一醉方休。”
又一個男孩走了進來:“陳良,你喝酒也不叫上我,太不夠朋友了吧?”
看他的打扮,不象窮人家的孩子,但顯然他和陳良是朋友,而且關係好象還很不錯。
陳良笑道:“這是麻子請我喝酒,我怎好叫上你?”
那男孩轉向錢麻子:“麻子哥,你怎麼不請我喝酒?”
錢麻子瞪了他一眼:“酒在桌上,你自己拿好了,莫非還要老子敬你麼?”
那男孩做個鬼臉:“老闆,來只大碗。”
老闆取了一隻大海碗放到他面前,男孩捧起酒罈,滿滿倒了一海碗,灌了下去,面不紅氣不喘,“麻子,酒不錯。”
錢麻子笑道:“不錯你就多喝些。陳良,這小子是什麼人?”
陳良目夾目夾眼:“他麼,邊家的小子。”
邊家的小子也笑了:“老子叫邊澄,‘邊’是邊疆的邊,不是驢鞭的鞭,‘澄’是澄清的澄,不是陳良的陳。”
陳良道:“邊澄是我朋友。”
錢麻子醉眼朦朧:“那也是我麻子的朋友了。邊澄,你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陳良跳腳大笑:“要不咱們三結義,就怕你麻子不願意。”
他雖是在大笑,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轉。
錢麻子不笑了:“老子是有罪的人,不能害了你們。陳良,邊澄,老子喝完這頓酒,要走了。”
陳良怒道:“麻子,你真他媽不夠意思,老子要你三結義,你為什麼不肯,你瞧不起老子是怎麼著?”
錢麻子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老子這十幾二十天來,也不知是明白了,還是更糊塗了,頭腦不清楚,過些日子再說吧,如果我沒死,我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