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要不要給傅三說。想了半天,她稍微讓自己的身子坐直了起來,說道:“仲暄,我想與你說件事。”
傅三很少見臨清如此鄭重地與自己說話,臉色也嚴肅了許多,說道:“是不是大夫說了什麼?”
“不是。不是孩子的事情,是有關於我的二弟的。”臨清糾結著該怎麼開頭。
傅三就停下了話頭讓她說。臨清就將下午的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傅三聽到她的話以後,沉默了一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什麼忙?”
臨清也沉默了。她只是想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一下,看看傅三的反應。她思索了一陣,還沒開口,傅三已經開了口:“倒是有幾家的公子有這樣的癖好,都是蓋過了的。這要找一戶人家倒是也不難。只是被人看了去,恐怕,這事瞞不住多久。到時候,有權有勢的人家也不一定就願意。”
就憑著那展修平日裡的作為,恐怕也是沒多少人就願意的吧。只要稍微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更何況他還是個庶子。這成親後也不會是馬上分家的。若是要給他找一戶家世清白的又有些身份的小姐,還真是不容易。臨清知道自己是在為難傅三了,連忙說道:“仲暄,這事也不急。橫豎是他自己闖下的簍子。”
傅三寬慰了她幾句,答應自己去打聽幾戶人家。他們就歇下了。
第二日,傅三的鋪子裡也沒什麼時間,就在屋子裡陪臨清。他笑著道:“上日在岳父那裡見著了你的字,可是願意與我共同完成一幅字畫呢?”
雙翠和香非端了把椅子放在了傅三的身邊,扶著臨清坐了下去,然後就退下了。臨清笑道:“如果你畫地不好,我可是不提字的。要知道,這一字千金哪。”
“千金的話,怕也只有我會買吧。”傅三含笑說著。
臨清佯裝生氣地說著:“那我倒要看看你的筆法有多好了。能夠說出這麼樣狂妄的話。”
傅三略一沉吟,手上已經下了筆。臨清看著那烏雲遮蓋的蒼天漸漸在他的手下成型,然後是一片沙漠的感覺。一隻蒼鷹側著身子劃過了天邊。傅三的手法其實不算是好,有很多的硬傷。但是興許是他長期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原因,現在被困在著深宅大院裡,滿腔的抱負也沒有地兒去發洩,所以將所有的情緒都給化在了這筆裡面。臨清的目光從他的手上慢慢地轉移到了他的臉上,看著他緊抿的雙唇,和沉靜的眉眼,她卻不覺得陌生,只覺得心裡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親近。在這一刻,她似乎真的走進了他的世界。
似乎是感覺到了臨清的目光,傅三突然一下子轉過了頭,望著臨清,有些詫異地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麼呢?難不成我臉上有花?”
“差不多吧。你倒是比這畫耐看多了。”臨清抿嘴一笑,那眉目間洋溢著滿滿的甜蜜和幸福。
傅三見她笑地這麼開心,雖有些不解,還是笑道:“你是多久沒有這樣展顏歡笑過了。這段時日,我看著你一直都是悶著的,還時常發呆,可是在擔心什麼?”說著,他站了起來,擱下了筆,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子,雙手搭在了椅子上,看著她,說道:“我們本是夫妻,若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與我說便是。我可不希望你變成多愁善感的那起子天天悲春傷秋的女人。”
臨清撲哧笑了一聲,抬起頭來,坦然地說:“只是聽說了很多臨盆的事,有些擔心。哪有那麼多的多愁善感。前而二嫂她們也開導了我,說是要放寬心才好。不過,倒是真的很想騎馬了。”
“現在可不成,要騎馬也得等著孩子平安降臨了以後,你的身子完全恢復了,我才帶你去。”傅三的手捧著她的臉蛋,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輕地轉了轉頭,“不必擔心,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臨清輕輕地點頭,手抬了起來,環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前去輕輕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