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豈不是折我的壽?”四阿哥卻道:“我自小就蒙姨母多加照拂,卻是一點回報都沒有。如今我娶了妻子,按禮理當讓她拜見的。姨母莫推辭。”佟氏無法,只好略站偏半步,受了他夫妻一拜,然後又命淑寧來重新拜見。
見過禮,眾人坐下說話。嫫留在外頭守著。佟氏與四阿哥先是聊了些近來的家事,見四阿哥神色有些憔悴,人也瘦了,便嘆道:“四阿哥如今也是成了家的,怎麼反而瘦了呢?回頭我叫人送你幾個燉湯地方子,你記得叫人做來吃。”
玉敏臉上一紅:“都是我沒照顧好。”四阿哥卻道:“怎能怪你?我只是煩惱公事,無心吃飯睡覺罷了。”佟氏眉頭一皺,道:“公事再多也要顧好身體,你這樣大了,還不懂這個理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男人外頭的事,但到底是這府裡的人,那些話我也聽說了些,你別太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十幾年的骨肉情份哪能說丟就丟?遲早會知道誰是誰非的。”
玉敏起初聽到佟氏的語氣,而四阿哥又是一臉低頭受教的模樣,略有些吃驚,但她聽完佟氏的話,心中一動,道:“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偏又不肯對我說。”
四阿哥笑笑:“都是沒影兒的事,何必叫你知道?徒惹難受而已,你就別問了。”玉敏望望他,笑了,也不多說。
不過顯然當事人沒那麼好說話。屋外傳來二嫫地聲音:“二姑娘怎麼過來了?這裡可是通往外頭大席的。”婉寧的聲音響起:“我只是聽說四阿哥醉了,不知現在情形如何,所以來問一聲。二嫫怎麼還在這裡?”屋中眾人各有心思,淑寧心念電轉間,與佟氏對望一眼,連忙起身,開啟一點門,閃身出去,又再關上。她笑著對婉寧說:“二姐姐也來了麼?”然後轉頭對二嫫道:“方才您拿來地解酒藥很有效,四阿哥已經沒事了。”二嫫會意地道:“那就好,我先回席上幫忙了。”然後轉身走開。
婉寧有些失望:“原來已經有人送藥來了麼?我還特地帶了藥來呢。現在四阿哥怎麼樣?我進去瞧瞧吧?”她實在希望再見他一面。
淑寧卻搖頭說:“他現在睡了,四福晉正在裡頭陪他,我們還是不要打攪的好。”開玩笑,自家老媽還在裡頭呢,怎麼能穿幫?!
婉寧還想說些什麼。冷不防有人在她身後問:“這是怎麼了?”原來是佟家地一位堂舅母。她看到淑寧姐妹二人站在這裡,轉頭望望隔得不遠地外院,皺著眉道:“這裡離外頭的大席太近了。免不了有男客過來。你們女孩兒家怎麼好跑這裡來?”她看了婉寧幾眼,又道:“定了人家地姑娘。更應該謹言慎行才是。外頭的客人酒喝多了,誰知會鬧出什麼事來,你們也太不小心了。”
婉寧聽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嚅嚅道:“我先回去了。”然後匆匆施了一禮便離開。淑寧笑著對堂舅母道:“原本是在後頭地,只是四阿哥喝醉了。我帶四福晉過來照料,才會來到這裡。”那堂舅母這才明白,瞧瞧那房門緊閉的屋子,道:“就在裡頭吧?要不要緊?我去瞧瞧好了。”
淑寧忙道:“已經服了解酒藥,不要緊地。”她頓了頓,降低了聲音:“四福晉正陪著他呢,我只是在外頭守著不讓人接近。”那堂舅母會意,卻有些好笑:“真是…不過新婚夫妻,難免…罷了。你一個姑娘家守在外頭,也不象話,我派人叫四阿哥的隨從來吧。”然後便往回走了。淑寧暗暗鬆了口氣。看到二嫫從附近的樹後閃出來,不禁好笑。
外頭的話傳進屋內。四阿哥笑著對佟氏說:“淑妹妹如今越來越能幹了。真不愧是姨母的孩子。”佟氏笑笑:“不過就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你瞧著她穩重,其實內裡也是受不得拘束地。如今端哥兒成了親。我只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女兒能有個好歸宿,賢哥將來有出息,就夠了。
四阿哥心中一動:“姨母,您可是…為了淑妹妹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