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填寫了王茂強、焦一恩、劉福祿和自己的名字,再綴上了每個人的電話號碼,來訪時間,完了後,對值班人說了謝謝,四人撐著傘到了一邊的空曠處,看樣子是要打車離開。
門衛的人將記錄簿拿起來一看,心裡先說了聲好字,這個小青年的字簡直就是仿宋字型的列印版,工整的不像樣子,都說字如其人,可是辦事怎麼這樣糊塗呢?哪有這樣找廳領導辦事的基層人員?還真是活久見了。
馮喆四個人在一邊一時半會也沒走,目的還沒有達到,他根本就沒打算現在離開,還把傘柄撐的老高,彷彿是想讓視野開闊,從而能看得清路上有沒有計程車的經過。
領導如此,下屬沒有理由不照著學,其他三個都成了悶葫蘆,照著馮喆的模樣畫著瓢,四個人一字擺開的像是在接受檢閱的衛隊,只是個頭高低和相貌差別太大,而且身上都有雨水,形象有些狼狽。
今天雨勢大,來來往往的計程車都是載客狀態,王茂強本來想說要不自己過去攔車,可是看馮喆紋絲不動的樣子,就站著不吭聲了。
王茂強平時在四個人中話最多,這會他都不言語,劉福祿和焦一恩就更不可能開口,他們四個站的地方距離廳大門不遠不近,以至於很清楚的就看到大門裡進進出出的車輛,又過了一會,幾輛車從裡面駛出,馮喆注意著車牌號,目送著這些車駛入了煙雨迷離之中,才開口說:“咱們回吧。”
馮喆四個攔了一輛車剛剛離開,剛才從教育廳駛出的一輛車拐了回來,車上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向門崗問詢了幾句話,看看登記薄,想了想,拿著手機將馮喆寫下的字跡給拍了照,坐上車又重新往方才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四個人都沒說話,回到了賓館,各自去洗漱換衣服,焦一恩心說是的,每逢做事為什麼要思前想後的考慮那麼多呢,想到了就去做,有時候想得多反而會讓自己裹足不前,行動總歸是單一的,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空想一萬遍不如切實的做一遍。自己在鎮上的作用其實和馮喆那會在縣裡作為裘樟清的秘書是殊途同歸的,領導的秘書跟班永遠都是為領導消除所思排解所慮的,否則存在的意義何在?當有一天自己能瞭解到知曉到領導的秘密參與到領導秘密,那麼距離領導的真的就不遠了。
但是目前,自己真的不瞭解馮喆,是不是失職?是否要做到或者能做到領導一打噴嚏自己就感冒,領導一打哈欠自己就瞌睡?
馮喆這次帶著自己來省裡目的究竟是什麼?剛剛在省廳門前的一切,又都隱藏著什麼?
焦一恩有些憋悶,衝了澡看著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絲,心想就是讓自己知難而上也得明白遇到的困難是什麼吧?
時至今日,馮喆就是讓自己堵槍眼炸碉堡自己也會顯得胸有成竹絕對奮不顧身,可是偏偏他什麼都沒讓自己做!
王茂強稀裡糊塗的和馮喆冒著雨到省教yu廳大門口溜達了一圈,回來後一直打噴嚏,看起來有感冒的跡象,洗了洗出去和大家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回房間穿著大褲衩蓋著被子矇頭就睡,正睡得香,手機響了,看著來電號碼卻不熟悉,心說不會是搞酒店特色服務的吧?
接通後,裡面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你是梅山半間房鎮的王茂強同志嗎?”
對方叫自己同志?看來不是自己想的那一碼子事情,王茂強就答應一聲,這女的又問:“請問王茂強同志你現在還在省城嗎?”
王茂強再次確認,女子的語氣變得稍稍歡快了些:“你好,我是省jiao育廳辦公室的,我姓秦,不知道你們現在是不是有空到教育賓館來一趟呢?”
王茂強幾乎懵了,沒穿鞋就從床上下來站在了地上,嘴上機械的答應著:“好的,有空,有空……”
“那好,一會你到了後,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