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遠:「來到來了,就進去嘗一嘗吧。若是不好吃,讓鄭尋年再請你一頓給你賠罪。」
賈傅隨即道:「這怎麼好意思。」
陳懷遠:「就這麼定了!」
鄭尋年:「」
自賈傅誤會鄭尋年偷錢又抓住真兇後,這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朋友。賈傅認為鄭尋年勤奮向上,並且不會貪圖他家家財。鄭尋年則認為賈傅慷慨大方,待人真誠到有些傻裡傻氣。後來,又加入了陳懷遠,這三人便形影不離,即使離了書院,也多有往來。
鄭尋年和陳遠懷已經成了洛瀟的擁簇,不管洛瀟做什麼,他們覺得都是香的。兩人一人一邊,拖著賈傅進了店裡。一下便被店中琳琅滿目的吃食畫卷迷了眼。
陳懷遠於畫畫方面頗有天賦,相比於另外兩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狀態,他更多關注畫畫之人的技巧。色彩纖濃合宜,線條一氣呵成,簡單幾筆,便勾勒出了物件的形和神,必定是個觀察入微之人。
待白洛出來迎接熟客,陳懷遠還在想著那副畫,「掌櫃,敢問畫這些畫的是何人?」
白洛笑了笑,「一位相熟之人罷了。」
陳懷遠知道白洛這樣回答,便是不想透露畫者名姓,有些失望道:「某還以為能拜見一下這位大師,請教一些問題。大師對物件觀察這樣細緻,讓某佩服不已。」
「公子說笑了,這些畫都是我描述,那位朋友下筆的,並非是他觀察所得。」白洛道,「三位公子決定好要吃些什麼了嗎?」
「什麼?!」陳懷遠難以置通道,「竟然是憑空畫出來的麼?是某膚淺了。」
陳懷遠被沉重地打擊到了,他知道天外有天,可沒想到這個人外人的技藝已經到了他無法想像到的水平。
白洛沒想到店鋪的第一個打臉來自於自己的熟客,她於心不忍地勸道:「陳公子,我這位朋友每日都要畫畫六個時辰,風雨冰霜從未間斷,如此苦練二十年,才達到了如此程度。公子還年輕,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越我這位朋友。」
鄭尋年也開導陳懷遠:「人家練了那麼久才得到的本事,趕不上也沒什麼,往後多練練便好了。」
賈傅:「陳兄,莫要難過了。這樣吧,店主,給我們來一份暢懷,我們今晚要肆意開懷。」
「好。」領三人坐到了鋪子外露天的一處桌椅上,白洛才將寫有暢懷的菜譜交予三人看。
賈傅剛看了兩眼選單,就聽到鄭尋年和陳懷遠因為震驚而結結巴巴的聲音,「陸、陸、陸夫子。」
賈傅:「什麼陸夫子,書院有姓陸的夫子麼?」說罷,他抬眼一看,立即也如那兩人一般,結巴起來,「陸、陸宏博夫子?!」
白洛看了一眼,反應平淡道:「確實是明德書院的陸宏博夫子。」
賈傅三人:店主你的反應未免太淡定了,那可是兩朝元老,無數學子心中的名師,陸宏博啊!
陳懷遠顫顫巍巍地指著陸宏博身旁的兩位年輕人,「那兩位是?」
白洛:「翰林院編修衛明瑞和兵部尚書之女葉纖雲。」
賈傅三人:!!!
衛明瑞當年應試所寫策論他們今日才學習過,在三位學子心中,這位衛大人已經宛如神明,那般才情和思想,是他們策馬揚鞭都追不上的。
沒想到啊,一晚看見了兩位大佛。今日是什麼好日子?
白洛信任這三位熟客,因此並沒有刻意隱瞞衛明瑞三人的身份,但卻忘了衛明瑞和陸宏博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她看了廚房一眼,好笑地心想,若是他們知道燒烤串是哪位光風霽月的端王烤的,會不會把這些烤串供起來?
三人一驚一乍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