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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位置,一隻深藍色的鷹獅飛過了山巒,正快速的接近一隊顯得素雅聖潔的飛行隊伍中。
駕馭著翼系魂寵的高河回頭望去,發現追上來的人是侄子高河,微微一笑,在雨娑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高河飛過了那些廣月宮侍衛,行了一個禮,開口道:“柳女尊他們在出細水城的時候遇到了禾城的人,現在正與禾城的人同行。”
“禾城?”高夫人愣了愣,顯得有些疑惑。
雨娑心中也有些不解,禾城的人為什麼會與新月之地的人走在一起。
新月之地現在情況不是很樂觀,總是被一些勢力“敬而遠之”,聰明一點的人都能夠猜到,新月之地現在正被一些大勢力聯合孤立了,這種情況下誰與新月之地走得太近,無疑是在給自己憑白無故的增添麻煩。
而禾城的人在這個時候與新月之地的人結伴而行,無異於是在告訴那些勢力,他們有打算與新月之地交好,禾城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處在一個被眾多勢力橫眉冷對的位置上吧?
“是禾城的什麼人?”雨娑問道。
“副城主林鹹。”高河說道。
“俞聖女,卑鳴城那裡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突破口,但這禾城卻沒有給我們任何伸手的機會,若是禾城的人這次真的主動願意和新月之地交好,那麼我們可以透過這個微妙的橋樑接觸到他們禾城中吧?”高夫人說道。
雨娑搖了搖頭道:“沒必要。林鹹這個人雖然早有名聲,但真正見過他本人的沒有幾個。”
“柳女尊讓屬下詢問聖女,如何看待林鹹這次的突然交好。”
柳冰嵐也是聰明人,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莫名其妙的橄欖枝,柳冰嵐知道雨娑對這些勢力與勢力之間的微妙關係會有更深入的瞭解,所以讓高河詢問一番。
雨娑並沒有回答,而是手上捏出了一朵血色的玫瑰。
她將這朵血色的玫瑰拋到了空中,玫瑰的花瓣飛入到高空中後立刻融入到了空氣中,像是融化了一般,葉瓣也一片一片消失。
高河有些不太理解,但他不敢多問,只能夠跟隨在雨娑身邊隨同前行。
過了一陣子,一道黑色極速的身影在雲層中掠過,在那些廣月宮侍衛都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出現在了雨娑的面前。
這是一名速度極快的魂寵師,高河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因為他連頭髮都包裹在了黑色的衣裳和袍帽下,身材究竟是男人的乾瘦還是女人的苗條,同樣難以判斷。
此人在雨娑面前行了一個禮,低聲說了幾句。
“嗯,你回去吧。”雨娑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他,真是有趣。”
那人沒多說半句,轉身離開,很快又消失在了雲端之中,不知飛向了何處。
“告訴柳女尊可以和林鹹多親近親近。他是一個值得完全信賴的人。”雨娑似乎知道了什麼,言語帶著隱喻,又帶著幾分含糊。
高河也沒聽太明白,總之他按俞聖女的原話轉告給柳女尊就好了。
……
沒多久,高河便將話語傳回給了柳冰嵐。
柳冰嵐有些懵懂不解的看著高河,開口道:“你確定這是她的原話?”
“是的。”高河認真的點了點頭。
柳冰嵐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林鹹的背影,心中更多了疑惑。
這雨娑說話怎麼怪怪的,為什麼要用親近這樣的詞彙?
而且,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已經可以充分說明禾城這次交好並沒有圖謀不軌了,雨娑為什麼要說他是一個“完全值得信賴的人”,有沒有“完全”這個修飾詞,意義應該不同吧,禾城的林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