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霄想尖叫、嘶吼,陰暗扭曲的在地上爬行!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產生幻覺了,竟然能聽到這種話。
“嘶……”
江雲霄很用力的擰了自己一把,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裡,因為疼痛不受控制的浮現生理性的淚水:好痛,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
他現在已經是太虛宮的弟子了,就算要考核也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考核他。
江雲霄尷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乾笑兩聲,試圖逃避這個問題。
別看他面上還算是鎮定,實際上江雲霄都腦子早就炸掉了:“秦槐心悅他?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會心悅他,他們不是兄弟情嗎?他把他當摯友,他竟然想嗶他!”
“秦槐是女的?像祝英臺那樣女扮男裝?他長得確實非常漂亮,五官相當精緻,雖然不至於雌雄莫辨,但要是女孩子肯定也是那種英氣十足的漂亮。”
“不對不對,秦槐不可能是女的,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袒胸露乳,泡在一起洗澡過,可自己背過秦槐,對方的胸很平,受傷的時候衣服也破損過,不管是個子骨架,都是很正常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
他的大腦儼然化身成一隻尖叫雞,有一種想要馬上逃離這裡的衝動。
可是看著院子外守著的小道童,江雲霄又醒悟過來:這裡是他的院子,真要離開的話,也不應該是他這個主人離開。
但是要他把秦槐趕回去,趕到屬於雜役弟子的地方去,江雲霄又做不到。
想到病弱可憐的青年回到雜役弟子住處,其他人肯定會覺得他是招惹了他的厭棄,哪怕江雲霄並沒有那種想法,也可能會存在自作主張的傢伙。
秦槐這個人運氣又不好,之前就被抓到地下迷宮裡關了幾年,後面又招惹了幾次鬼怪。
沒錯,江雲霄覺得自己並不是招惹鬼怪的體質,畢竟他逃離江雲飛的魔爪之後的那些天,一直都很幸運,沒有碰上什麼壞人,也碰不到妖物。
但是自從和秦槐見面後就不一樣了,後面他們碰到非人類存在的頻率可比之前更高。
招惹妖魔對江雲霄來說也沒什麼,現在自己有了靈氣,就算妖魔不來找他,他也會去主動降妖除魔。
但是運氣好壞就不一樣了,秦槐運氣不好,搞不好就總會碰上糟心事。
江雲霄有些煩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的頭髮被養護的很好,蓬鬆柔順,這麼抓也不會像是雞窩那樣亂糟糟,反而多了幾分浪蕩不羈的凌亂美:“秦槐,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你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他想了想,秦槐可能是因為被他救了,產生了吊橋效應,所以把恩情當成了喜愛之情,但這兩者並不能相提並論。
“秦槐,我們是朋友,是兄弟,你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胡話,錯把恩情當成了那種感情。”
秦槐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因為江雲霄眼神並沒有流露厭惡之情,雖然臉上的
情緒變來變去,但看得出來,他只是單純的震驚。
“雲霄,我對你的情誼,我自然分的很清楚。()”青年的眼神凝聚在江雲霄的臉上,若只是摯友兄弟之情,又怎麼會讓我不惜放棄一切,陪你行著千萬里路。我之前只是不明白這份感情,完全憑藉本能行動。4()”
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看著我的時候,這顆心臟會跳的很快,它只為你這麼跳動,我不是個傻子。”
江雲霄人都麻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裡,這樣想著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想要離秦槐遠一點。
他一退,秦槐卻進了幾步,他的眼神就像是無形的枷鎖,將江雲霄鎖在原地:“雲霄,你先聽我說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