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心力,怕是活不過二十六。”
江雲霄今年十八,兄長二十有五,兄弟兩個相差足有七歲。但是兩人至今未婚,江雲霄是因為兄長未婚,做弟弟的自然不能提前成親。
江雲飛則是從小體弱多病,當年大夫叮囑:“大公子不能過早近女色,若是早早洩了元陽,恐怕活不過二十。”
城主夫婦一腔愛子之心,自然把大夫的話奉為圭臬,兄弟兩個的院子裡就沒有一個伺候的丫鬟,做事情的老婆子都有兒有女,長相平平。
但是現在,江雲飛都快死了,連個子嗣都未曾留下。無為子道長提出了一個延壽的法子:“大公子有一線生機,那就是找一個合適命格的人沖喜。”
聽到這話,城主夫人瞬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就為我兒沖喜!”
江雲霄覺得沖喜不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說話的資格。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無為子道長又道:“大公子是陰年陰月陰日生,身上的陰氣太重,而女子又屬陰,所以沖喜之人不能是女子,須得是男子。”
這一點城主夫人接受良好,可以娶男妻,到時候再納妾生子。
但是江雲霄病殃殃的哥哥卻不同意:“我身子不好,若是嫁我沖喜不成,白白耽擱了人家一輩子,還是嫁給弟弟來得好,橫豎我們一母同胞,血脈相連,效果也是差不離的。”
他這般說著,倒是顯得自己品性高潔,格外心地仁善。
算卦的道長便問江雲霄的生辰八字,算了半天,捋著長長的白鬍子大喊一聲:“妙啊,嫁給弟弟的確更好,這是為大公子積福德。”
本來一般情況,沖喜是嫁給生病的那個人,就因為江雲飛幾句話,婚事就落到江雲霄頭上。
當時江雲霄只覺得萬分荒謬:“哪有替人沖喜的,而且兄長長我七歲,娘,不是說兄長不成親,我不能成親嗎?”
城主夫人眼睛紅腫如桃,抓住次子的胳膊哀求:“這都是為了你哥哥,雲霄,你就應了這場婚事吧。”
江雲霄沉默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軟言相求的母親就會強勢相壓,對方如今的哀求,不過是為了讓他心甘情願,圖一個兄弟情深,名聲好聽。
算了,就當是他欠他哥的,反正自己沒有喜歡的人,這場婚事,還了父母生養的恩情。
好在不幸中的幸事,他沖喜的物件是禹城有名的玉公子。
玉公子姓宋,大名宋知玉,人如其名,生得那叫一個膚白貌美,如皎皎明月,清冷高潔。這位玉公子雖然是商戶出身,可是頗有才情。拋開家世不談,配他這個只喜玩樂的紈絝是綽綽有餘的。
宋家是個大家族,枝繁葉茂,子嗣眾多,宋知玉是三房一個庶子,城主府來提親,誠意十足,宋家立馬歡天喜地答應下來,要不是籌備婚事需要一段時間,他們恨不得馬上打包把宋知玉送進城主府。
這一場婚事於是就在半個月之前這麼定了下來,他們交換了庚貼,再過四五天,江雲霄就要娶玉公子為兄長沖喜。
雖是沖喜,但是按照無為子道長的說法,這場婚事必須熱熱鬧鬧的大辦,所以江雲霄哪兒也不能去,這段時日就留下來,隨時聽城主夫人安排。
江雲霄看著夢境裡的宋知玉,清冷美人穿著一身雪白孝服,頭上還簪了一朵白色絹花,顯得尤為清麗脫俗,當真是如玉一般的美人,對方情意綿綿的看著“自己”,很是深情的模樣。
“阿玉,夜寒生冷,咱們做些暖身子的事吧。”
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鎖好了靈堂的門,夫妻兩個燒了一會紙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雲霄就見“自己”把那容貌清美的玉公子壓在了柱子上,啞著嗓子求歡。
玉公子眼角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