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笑的很開心,不過嘴上卻說,“此次光學習都吃不消,實在是沒空寫東西。”
袁慰亭是李鴻章很看重的部下,外交部乃至韋澤都曾經感覺中國對高麗其實並不具備法律上統治地位,針對這個誤解乃至錯誤,袁慰亭三年前條理清晰的做出了分析。從理論和現實上講,韋澤這位皇帝不僅僅是中國的皇帝。高麗、越南、暹羅、尼泊爾,這四國在法理上也是尊韋澤為皇帝,韋澤陛下的命令在這四個國家裡面擁有“不可動搖”的決定性。也正因為如此,阿拉斯加省河南籍勞動模範家庭出身的袁慰亭同志也得到了提幹的待遇,去了幹校深造。
這個理論得到了使用,如果法理上沒有弄清楚中國對高麗的統治權,那就不可能理解一家中國公司為啥能夠成為高麗炙手可熱的國營部門了。
第18章 向外走(六)
袁慰亭在船上的時候已經從李鴻章這裡得到了一些有關高麗的情況,在仁川港下船之後,袁慰亭跟著李鴻章到了中國駐高麗的辦公司接過了自己新辦公室的鑰匙。然後,袁慰亭對李鴻章說道:“李局長,我準備去高麗實地走一圈。”
“哦?”李鴻章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袁慰亭。他心裡面同時出現了兩種感覺,第一種感覺自然是從幹校回來的袁慰亭更有了進步。韋澤在光復黨內強調了各種制度,其中之一就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不僅僅是一個理論說法,包括在各種情況下該如何調查,有條件到處跑、沒條件到處跑、看檔案、聽報告。在這些情況下該怎麼進行調查,遇到情況暫時滿足於何種程度。制度化的內容讓情報收變成了一門學問。袁慰亭的級別可以讓他去高麗轉一圈,透過實地考察瞭解高麗更具體的情報。
在感嘆袁慰亭認真態度的同時,李鴻章的第二種感覺就是嫉妒。這些年輕幹部們太幸運了,黨和政府透過學習和討論把這些頂級豪門的才能擁有的認識理念和認識方法教授給他們。在滿清官場上,若不是真正的嫡系,誰也不會努力把非本派系的人培養成合格的官僚。
李鴻章有出身,有老師,還有磨礪的機會,所以他對光復黨的幹部培訓體系的理解極為深刻。在這樣的體系下,只要本人肯學肯幹,都能達到李鴻章現在的水平。而袁慰亭這種有點天份的年輕人,如果一路順暢的話,最終能達成超過李鴻章的成就。
這種認知對李鴻章來說是個很不爽的經歷,現在中國能夠上學上進的人比滿清豈止多出百倍,不成器的傢伙依舊不成器,可大批有潛質的年輕人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李鴻章接受了韋澤的指派,寫過有關高麗封建制度的報告。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這幫生猛的年輕人固然無法完全擺脫基於“血統和派系”的舊有羈絆,可他們已經從搬把凳子都要死人的封建義務中解放出來了。靠著自己的才幹與能力,優秀的年輕可以振翅高飛,去實現他們自己的理想與抱負。
看著袁慰亭已經躍躍欲試的準備下去搞調研後大展拳腳的模樣,李鴻章心中的種種想法凝結成了一句話,“我老了!”
當然,年老也未必不是優勢。批准了袁慰亭下去調查三週的申請後,李鴻章就去見了高麗的大院君。高麗國內局勢已經是乾柴遍地,執掌大權的閔妃集團權傾朝野,反對閔妃集團的人需要一面旗幟,這面旗幟自然就是高麗現任國王高宗的父親大院君。李鴻章覺得自己老了,大院君比李鴻章還大了三歲,進入暮年的感覺往往會讓曾經站在權力中心的老者們做出更多有意思的選擇。
李鴻章已經不顯胖,大院君更顯得清瘦些。雙方一談話,已經61歲的李鴻章就覺得自己還有足夠能力。如果是袁慰亭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談起政治來很容易直來直往。可是和大院君這種在權力中心浮沉幾十年的老狐狸一比,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線。當然,在袁慰亭這些人看來,早早的把利益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