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自己,這是龐聰聰從韋澤那裡學來的。所以和能一起放鬆的人對著空屋子罵罵人是不錯的選擇。龐聰聰自己就經常對著在沒人的房間對著空氣嚷幾句。楊富貴的老婆有人可以一起發牢騷,倒也比較有效的疏散了心頭的壓力。
把周正雄痛罵了一番之後,明顯心情好了不少的楊富貴老婆又有了個想法,“龐妹子,你能讓周正雄給我們家老楊道歉麼?”
龐聰聰知道自己做不到,她也實話實說,“我只能在工作上提提意見,這種我都沒見到的事情,若是當事人不說,我什麼都辦不了。”
“這不怕,我讓老楊去紀委告狀!”楊富貴的夫人很有自信的說道。
紀委現在年輕化的很快,此時的負責人基本都是些40多歲的“年輕小夥”。見到兩位老同志結伴前來,看了他們的“功臣證書”之後,40多歲的“年輕小夥”用充滿敬意的態度說道:“請問兩位有什麼情況。”
楊富貴無奈的看著旁邊充滿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勁頭的老婆,他逼的沒辦法,最後以“我只能到紀委來說一次”為底線,和老婆達成了妥協。他老婆的意思很簡單,工作上的事情可以不提,畢竟廠子倒了,楊富貴也沒辦法完全顯得無辜。可是不管什麼情況,周正雄都沒有打楊富貴的理由。光復軍對毆打下屬的人從來是嚴辦,工作上的事情還輪不到周正雄動手打人。
“我和湖北省委書記周正雄工作上有些不同看法,結果周正雄打人。”楊富貴強忍著羞恥感,勉強提出了說法。
“啊?”紀委的同志愣住了,這年頭各種舉報不少,理由多種多樣,但是打架還是第一次。倒不是說打架的事情不重,而是太稀罕。紀委同志一時想不起這該屬於什麼範疇。不過紀委也算是訓練有素,拿出紙筆,紀委的同志說道:“既然如此,就請您把事情的經過寫下來,籤個字。我們會給上面遞上去。”
楊富貴一愣,空口說此事已經讓他覺得非常難堪,在楊富貴最初的想法中,若是紀委能夠口頭對付一下,給周正雄發個批評,也就頂天了。現在白紙黑字的寫下來,這事情明顯鄭重的多。這不是寫報告,這跟寫狀紙一樣。
就在楊富貴遲疑著想,是不是乾脆別寫的時候,她老婆催促道:“愣著幹什麼?趕緊寫啊!你要是不敢寫,我來寫!”
被逼無奈,楊富貴只能勉強寫了一下簡單的情況,在工作人員反覆提醒下,楊富貴萬分不樂意的簽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事情辦完,楊富貴如蒙大赦般從紀委接待處出來,看著意氣風發,大有除了惡氣的老婆,楊富貴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以後你再也不要給我提這件事,我不想聽到和這個有關的事情。”
即便是倒了此時,楊富貴還是覺得很丟人。若是有人真的來調查情況,楊富貴完全沒臉說:“我把廠子搞到發不出工資!”這太丟人了!
她老婆倒是完全沒有這樣的心理負擔,“你在周正雄手下聽命,他不覺得丟人,還有臉繼續當他的省委書記。那你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覺得你比他還丟人,那你是比他好的人。好人還不能告壞人了麼?再說,現在你都退休了,這還有什麼害怕的?要是政府覺得你犯下大罪,怎麼可能讓你這麼痛快的退休?”
談起這等事情,楊富貴一直覺得自己總是爭不過老婆。雖然他不認同老婆的想法,可是楊富貴發現從道理上怎麼都說不過老婆,即便是歪理,他老婆也總能說的理直氣壯。這事情好不容易算是有了終結,楊富貴悶聲悶氣的說道:“以後再也不要給我提這件事,我不想聽了。”畢竟是這麼一個正式的向紀委提高,楊富貴雖然說不出什麼道理,可心裡面非常不安。
紀委這十幾年裡面倒是沒有剛建立那時候的生猛,最初的幾年裡面,紀委和肅反委員會業務上有非常多的交叉,公檢法有殺人的權力,肅反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