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東非?”
“怎麼,你想讓韋震去東非?”韋澤不解釋,直接反問。
“……不要!”祁紅意思忖一陣,最後還是說道。她其實是問過韋震的,在上海工作的韋震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韋震用明確的言辭向他娘祁紅意表示,哪怕去東非之後有天大的好處,他也是不會去東非滴。不僅不會去東非,韋震甚至不會離開上海這個地方。
“既然你不要,那就別管韋坤怎麼想了。”韋澤不想再提這些事情,和普通人一樣,韋澤有時候也是不想去觸及一些事情的。
“呵呵……”祁紅意先是笑了笑,然後靠在韋澤身邊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既然都是讓人去,為什麼韋離不能去。韋離去了,還能加強東非那邊的醫療力量。”
儘管祁紅意的表情和語氣都如同春風,韋澤的眼睛和臉上立刻都露出了怒意,他盯著祁紅意,冷冰冰的說道:“有些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祁紅意的笑容登時就尷尬在臉上,好幾瞬之後才被祁紅意收起來。她和韋澤過了這三十幾年,哪裡不知道韋澤的性情。若是韋澤平時忍不住發發脾氣,祁紅意只怕還要和韋澤對嗆。現在祁紅意立刻選擇了停戰,她推了推韋澤的肩頭,“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看你的臉變得好難看。”
說完之後,祁紅意站起身繼續說道:“茶涼了,我再給你充點熱的。”然後快步離開了韋澤的書房,只剩下面如寒霜的韋澤留在書房之中。
而在韋坤以前的房間裡面,韋坤興奮的拉著母親的手,用房間外面的人絕不可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我按照您教給我的和我爹說了,我爹果然同意了。您真的是料事如神啊。”
第373章 堅定者(十)
“阿嚏……”祁睿打了個小小的噴嚏,揉了揉鼻子,接著對送來信件的軍中郵遞員說道,“謝謝!”
郵遞員見祁睿在收件單上籤了姓名與1889年11月13日的簽收日期,就收好單據,說了句“再見”,就趕緊給下一個辦公室送信去了。祁睿又揉了揉鼻子,搓了搓手。波特蘭還算是地中海型氣候,夏天有些熱,冬天溫暖溼潤。不過和南京一比,就顯得不夠暖和。
進入11月之後,波特蘭地區一直在下雨。這個地方並中國一兩個月,距離中國城市普遍水平還有一大段距離。例如,祁睿好幾年都沒有用過老爹韋澤家的暖氣,外面有雨,屋裡的暖氣散發著熱力,沒有燒煤或者燒木柴取暖帶來的氣味,他本人還是很懷念那種玩意的。
擺在祁睿面前的是兩份郵件,一份電報,一封信。電報是母親拍來的,祁睿開啟一看,上面寫了六個字,二弟東非上班。民用電報就是這個樣子,按字數算錢,還有字數限制。民朝教育部門就以實用性的指導方針,在初中和高中新增了寫電報的課程。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電報的普及催生出最著名的“錢多人傻速來”的段子。
當然,祁睿知道自家母親並非段子手。二弟東非上班,表面上看是對於家庭變化的正常介紹,實際上則是對祁睿的一種警告。祁睿1862年1月1日出生,一個多月後他就滿28週歲了。祁睿非常清楚母親祁紅意在擔心什麼,祁睿非常清楚母親祁紅意想表示什麼。所以祁睿只覺得一陣的無聊。
老爹韋澤在祁睿眼裡是一個洞察事情明辨是非的人,如果韋坤因為到了東非工作,然後就凌駕在祁睿之上,祁睿會覺得無比滑稽。太多的公務讓祁睿煩不勝煩,所以祁睿眼間就把老孃的電報扔在一旁,他真的不想再給自己增加些毫無意義的煩惱。沒開啟的信封發信人是楚雪,祁睿手指按在沒有拆開的封信上,竟然有些猶疑不決起來。
每次讀楚雪的信,祁睿都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一字一句的讀著信上的內容,感受著與楚雪的某種交流,他都很舒服。讀信的時候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