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實在是很差。
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在廣西已經算是成人,韋澤這具身體主人的回憶中,他第一次殺人也就是十四歲左右,韋昌榮第一次殺人也不過是剛十七歲。更何況這名少年是手持武器向韋澤撲過來的。在這時候,韋澤只有選擇殺死對方。
這個事實也沒辦法抹去韋澤的負疚感。因為那孩子是拎著武器從一座燃燒的房子裡面衝出來的,而下令燒屋的就是韋澤。
從韋澤的立場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攻克吳家鎮,韋澤必須先剪除掉吳家鎮的羽翼,也就是那兩個土家的村子。吳家鎮的總頭子吳泰山倒是個聰明人,他利用這兩個土家村子來壓迫六個客家村子,土家村子無力反抗,只能給吳泰山當走狗。於是打不下來吳家鎮的客家村落,就把怨恨放在了那兩個土家村落之上。各種大小衝突連續不斷。而吳家鎮在土家村子真的快頂不住的時候也是會出手相救的。於是怨恨越來越深,這兩個土家村落完全綁在了吳家鎮的戰車上。
“人找到了!”張應宸激動的喊道。從燃燒的院子門外已經躺滿了屍體,還有些重傷者在自己的血泊中哼哼唧唧。但是沒人救治的話,他們的死亡也是不久的事情。院子內能衝出來的人都已經衝出來,張應宸等人是衝進去,此時他們冒煙突火的從燃燒的院子裡面架出來一個人。此人乃是張應宸的部下,受韋澤所託,前來這兩個村子裡面聯絡。
對於韋澤來說,吳家鎮的挑撥離間不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社會關係學問題。歷史上這等做法發生過無數次,新中國裡面也是發生過多次。這種事情等於是官府允許黑社會自由擴張,在北方,也一度有過此類事情。不過經由政府鐵腕打擊,猛烈槍斃之後,這種破事也就隨著黑社會組織的覆滅而煙消雲散了。
不管韋澤的部隊中的成員對自己是什麼定位,韋澤當然把自己的部隊定位在“官府”的位置上。這是一種必然的自信,韋澤從來都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很明顯,土家的村子並不認同韋澤的自信。對於勸說他們放棄和客家的仇恨,並且清楚的揭示出來吳家鎮險惡用心的太平軍代表,土家村落採用暴力把兄弟給抓了起來。同時他們還派人去吳家鎮報信。
埋伏在路邊的偵察部隊俘虜了報信的傢伙,一頓棍棒還沒讓這傢伙招供。上了指夾之後,只拉了一繩,這傢伙就招供了。
得知自己的兄弟被人抓,而且抓人的土家村子還準備把兄弟送去吳家鎮請賞。對方如此冥頑不靈,韋澤也沒了別的辦法,只能選擇暴力解決。
圍攻沒什麼圍牆的村落並不需要全軍出動。韋澤詢問了一個六個村的客家群眾代表,準備怎麼處置這個土家的村落。代表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位老漢試探著說道:“韋大人,能不能把他們都給殺光?”
這真的是種瓜的得瓜,種豆的得豆,誰種下仇恨他自己遭殃。若是客家老漢怒氣滿腔,義憤填膺的話,韋澤還覺得這算是氣話。但是老漢這等情緒穩定,反倒是試探著看看韋澤回話的態度,讓韋澤忍不住背上感到一陣涼意。
生怕自己弄錯了老漢的態度,韋澤問:“老人家,我等只是攻破村子,我們可不自己殺人。”
老漢詫異的問道:“你不是問我們要怎麼對付那兩個村子裡面的人,我們覺得乾脆殺光了。就看韋大人你是不是願意我們這麼幹。”
韋澤自己打量著老漢的神色,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非常平靜。韋澤覺得這老漢是不是在擔心韋澤等人沒勇氣進攻,就拿這話來嚇唬韋澤。他繼續追問道:“老人家,你等殺進這兩個村子之後,真的要殺人麼?”
老人一臉平靜的答道:“韋大人,我哥哥死在前村人的手裡,我侄子死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