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瑜和拓跋元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沒想到裴師兄的叔叔會是這樣的。
“二叔!”蕭菊源無奈地看著桂大通,過了半輩子好日子,他還是這副德行。
“兵來將擋,水來土填,遲早的事。”裴鈞武冷淡的一哂,“爹的四十七歲壽誕,我們就大大的操辦一場,讓該來的都來!”
“好啊,好啊!”嚴敏瑜和拓跋元勳喜笑顏開,沒心沒肺地歡呼著,“一定很熱鬧吧。”
裴鈞武微微苦笑,能單純成他們那樣,也的確很幸福。
“如果要大操大辦……”伊淳峻眉頭一掀,笑了,“我們可以提供一項餘興節目,讓菊源妹妹好好的露一下臉。既然菊源的存在不是秘密了,江湖第一美女的名號也該更響亮一些。”
裴鈞武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蕭菊源倒是很感興趣的看著他。
“當年李師叔可是靠一曲菊仙舞名震江湖的。”伊淳峻悠然的說。
“那是,那是!”提前當年的盛況,桂大通興奮起來,連臉都紅了。“三弟就是那時候被李妹妹迷住了,迷得一塌糊塗。那舞……就算我這個大老粗看了,都覺得美上天了!”
“可是……”蕭菊源緊皺眉頭,“我不會啊。”
“我會。”伊淳峻得意的笑起來,“那舞可是我師父創的。裴師兄,竺師伯有沒有教你菊仙曲啊?”
裴鈞武點了點頭,“沒必要,多請些優伶歌伎罷了。”他不太贊同伊淳峻的提議,菊源已經夠引人矚目的了,何必非把她再往風頭浪尖上推呢?
“既然大家都是奔著菊源妹妹來的,總不能讓人失望吧?裴師兄當然不願意拋頭露面的,可是總得為菊源妹妹想一想。”
裴鈞武冷冷瞥了他一眼,又轉過來看蕭菊源,“源兒,你怎麼看?”
“我……我……”蕭菊源的臉有些紅,“也想像娘當年那樣。”
源兒又忍不住冷笑,像娘當年那樣?好啊,她拭目以待她怎麼個像法。
“小姑娘,你過來。”桂大通大聲粗氣地喊,還向她招了招手。
源兒有些遲疑,站在原地看他。
“過來,過來。”桂大通繼續招手。
她走過去,她該怎麼稱呼他呢?剛接近他,桂大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有些粗魯地撫上她粉嫩的小臉。
他細看她,眼睛竟然溼潤了。“你這個小丫頭,倒有幾分李妹妹當年的味道。”他發乎真誠的說。
源兒震動地看著他,並不覺得他的撫觸是種冒犯。
“奇了怪了。”桂大通張著嘴瞟了眼已經變了臉色的蕭菊源,“親姑娘反而不太像爹孃。”
“鬆手,老色鬼!”拓跋元勳已經跳起來了。
桂大通翻了他一個白眼,“你說誰是老色鬼?我很老嗎?我不過是看這小姑娘很有我弟妹那股勁兒!”他又真摯地看向源兒,“孩子,以後你也喊我一聲二叔吧,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親呢。”
源兒覺得鼻子有點酸,咬了咬牙,忍住了淚水。裴鈞武啊裴鈞武,你連一個大老粗都不如!
“還是色鬼!你看小源長得好看就親了,你看我親不親啊?”拓跋元勳幾步搶上來要抓開他的手。
有人比他更快,裴鈞武不動聲色地一抬手,一股內斂的氣勁逼過來,桂大通只覺得胳膊一酸,只能順著那勁道甩開手。
源兒站著,事出突然,那內力一推,竟把她推得後退幾步,正好被拓跋元勳抱個滿懷。
“小子,你是這小姑娘的男人?”桂大通直白的問。
拓跋元勳倒也不羞,理直氣壯地瞪著他,“現在還不是,遲早是。”
這話讓廳裡的幾個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源兒卻一笑,不在意。從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