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讓人難受了,好象有毒蛇在腳邊爬過一般。“你瘋了嗎?”她罵了一聲。
蕭菊源又笑,“瘋了,瘋了!我早就瘋了!”
緊了緊長劍,她提了一口氣,把話震響了整個竹海:“李——源——兒——你——出——來——”
蕭菊源面不改色的看著對面的一群人。
好!很好!
他們都幫著李源兒是吧?都和她作對是吧?她不在乎!到了今天這地步,就算是全天下都給她作對又如何?她的師父,她的未婚夫,她的師叔,她的師兄妹……都背棄她了,這和全天下都背棄她一樣!
“蕭菊源。”小源走前一步,光是叫這個名字已經對她是個諷刺了。“放開師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菊源冷笑,“一命換一命。如果你不肯為你師姐而死,一輩子想起來就覺得虧心。”
“呸!”嚴敏瑜啐了一口,“小源,別搭理她!瘋子!她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蕭菊源微笑,“這樣!”
噗的一聲,匕首的尖從嚴敏瑜肋下穿出,血濺溼了蕭菊源的衣服,她卻笑的更開心了。
嚴敏瑜無法置信地張大眼,愣愣地轉頭看身後的她。這個女人真的是昔日一起說笑,一起生活過的人嗎?驚奇一過,劇痛才襲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一變。
“菊源!”竺連城和裴鈞武都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蕭菊源又看著他們了,臉色古怪,似哭又似笑:“師父,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覺得我笨,更主要的是,我長得不像你師妹!哈,我怎麼會像她?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兒!”
讓她驚訝,沒人對這個秘密感到意外。
“菊源,”竺連城嘆氣,“你是誰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菊源,別再繼續錯下去,放開手吧,回師父身邊,慢慢為自己贖罪。”
“師父。”蕭菊源嘴角抽動,眼睛裡終於有了淚光,“就算你肯原諒我,別人呢?”她的眼掃過小源,伊淳峻,最後停在裴鈞武身上,裴鈞武皺起眉,垂下眼不看她。蕭菊源笑起來,“我害了裴家,就沒有回頭路了!誰……還允許我‘慢慢贖罪’?”
她的手一揚,把什麼粉撒在嚴敏瑜的傷口上,嚴敏瑜疼的大叫。
“這是我秘製的毒粉,只有我知道解藥怎麼配。哼,我身上可沒現成的,你們要是殺了我,她就死定了。”她把嚴敏瑜甩在地上。“李源兒,我的一切不幸就是從你開始的!來吧,你和我始終還是要了斷。師父,師叔,你們如果要插手,我就立刻自盡,她就是我的陪葬!”她一指地上的嚴敏瑜。
小源還沒說話,伊淳峻一拉她,“我是她丈夫,她現在身體不便,我替她收拾你。”
“她丈夫?”蕭菊源一愣。
“是啊,蕭師妹。如果你沒那麼毛躁壞心,只要繼續裝下去,我和小源成了親,裴鈞武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伊淳峻冷笑著戳她痛處。
蕭菊源的表情變了變,慢慢還是化為一聲冷笑,“如果我不是‘蕭菊源’,他還會娶我?”
小源看著伊淳峻,安撫地搖了搖頭,讓他放心。
“蕭菊源,你的不幸是從那個偷拿了天雀劍的雨夜開始的。你不該怪任何人。”
這句話讓蕭菊源臉色慘白地倒退一步,她有些驚恐地看著小源。
“你得知裴鈞武和伊淳峻為我內力全失,兩位師伯也為救我消耗了很多真氣,所以才有恃無恐地跑來尋仇。可你沒想到吧,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你騙去拜許願樹的傻女孩。論心計,我從小不如你,論運氣,我卻比你好太多。”
蕭菊源又踉蹌後退一步。
“兩位師伯每人給了我三成功力,我與你真的可以痛快的打一場,誰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