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走啊!”
但口中只道,“一會再說吧。”
山上一處,紅花綠草,二人坐在一塊青石之上,望向山下。
斷劍生道,“我師弟御劍峰,少年時我從河邊救了他,一起生活了十年,就是我的親弟弟一樣,他是貴人家出生,人也長得漂亮,武功也特別好,對人很有禮貌,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喜歡他說些外面的世界。現在他有性命危險,我是一定要將他找到的。”
甄珠道“不用說了,我明白,你能早些回來嗎?”
昨夜斷劍生說的一個月只是大致一說,自己現在算起來,莫說一個月,就是兩個月,甚至半年也說不準。
但要說在此結婚,這麼大的事不和師父說一下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畢竟修習玄峰的心法,對於男女之事是否禁止,他並不知道。
就算不想武功還能進步之事,也要弄明白對於武功會有什麼影響。
畢竟斷劍生是以武為生的人,在習武時他沒有想過什麼家國大義,也沒想過行俠仗義,但從武功修練中,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快樂。
斷劍生心中這時才感覺到悲哀,當年就要死在山洞中時,他感覺的只是無助,而現在他發現這兩個人的事情承擔起來真的好重。
二人各懷心事,看著眼前的景色,陷入了沉默。
“跟我一起去銘國吧!”斷劍生突然看著說道。
“帶上我哥哥吧。”
“好!”
斷劍生看著甄珠,堅定地說,對於路上、對於未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要是現在他都把握不住,作為男兒的意義還有什麼!
甄珠與母親說了幾句話,之後留下了一封信放在屋中,說是帶甄龍去治療。
晚上三人就離開了靈寶派,靈寶山上一片安靜,到了山下,甄珠又掉下了眼淚。
斷劍生在馬上輕聲道,“很快我們就回來了!”
甄龍坐在斷劍生前面,說道,“騎馬我也會啊,騎馬了,哈哈!”
高寬與趙成守站在山上,看著三人的離去,趙成守對高寬說道,“他們回來時,靈寶派已經有了高掌門了。”
高寬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玄武城的路通小店裡,陸百徑收了五十兩銀子,安排了一個路通錢十全作為他們的嚮導。
錢姓在路通內只算的上是門外弟子,乾的也是一些最基本的買,只有正式加入了路通,才會被賦予“陸”字作為姓氏。
斷劍生又買了兩匹好馬,在甄龍的馬兩邊掛上了兩隻大藤箱,裝滿了補給,也防備甄龍不小心掉下馬來。
斷劍生自己走可能十幾日就到了,帶上兩人可能要晚上幾天,他也知此事不能兩全,但一路與甄珠相伴又怎麼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七八日後,四人已經深入石國內地,石國此時民間正是悲苦之極,近十萬將士在兩場戰役中死去,村村皆鎬素,到處都空墳。
而稅官還是在催稅不停,兵馬司還在拉兵,在這民風尚武的石國,想不出事都很難。
強盜、共濟教都在各地滋事,兵部也只能命令各地府兵維持治安,而一個州可能有幾處府兵,誰能得到命令來維持治安,誰就可以藉此為名徵兵徵糧,這又導致了各地軍頭們為爭奪地盤大打出手。
嚴重時,就得出動駐邊的禁軍平息事端,石國中林家、秋家與李家各有一部禁軍,都在邊關,現經常也來到內地,卻只要禁軍各部自己的命令就可以了。
但石國就是石國,各地軍頭根本就團結不到一起,各部禁軍也各自為敵,在這一個亂字之下,卻並沒有誰有足夠的力量將各種勢力統一到一起,只是亂了百姓,難為了地方的官員。
但好在糧食還沒有問題,國家還在混亂中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