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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之間,他覺得這樣的吸攝似乎有些緩慢,突發奇想的猜測著,如果自己用神火內丹將這塊龜甲煉化了,然後再來吸攝金元精氣,會有什麼效果?
他回憶著自己腦海之中的《太阿煅體》的法門,終是沒有找到吸攝固態金屬和液態金屬之間的區別,他的理智在告訴他,這法門必定是前輩高人無數次實驗的心血結晶,既然規定了吸攝固態金屬的金元精氣,那必定是有道理的,貿然去吸攝煉化的金屬,只怕會有糟糕的後果。
只是一旦這個念頭冒出來,不去實踐一下,它就好像一隻貓兒在心裡直撓。
石宏思來想去,整個人的心思頓時亂了。
道心一亂,掌心之間兩道宗氣渙散,那塊金屬龜甲失了依託,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石宏抓了抓腦袋,長嘆了一聲,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魔障。躲不開,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他再次收攝心神,宗氣入雲,托起了那塊金屬龜甲,尾閭穴一跳,神火內丹呼嘯而出,繞著那塊金屬龜甲一陣旋轉。
以神火內丹的威力,便是一座銅爐,這麼一繞之下也煉化了。可是那小小一片龜甲,卻安然無恙,甚至表面漆黑如故,紅都沒紅。
石宏有些意外,輕咦一聲,將已經準備收回體內的神火內丹有一次放了出去。神火內丹繞著龜甲上下翻飛,火焰如龍,一道道的噴射在龜甲上。
龜甲在熊熊的火焰之中依舊如故,倔強的竟然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
石宏大為好奇,自己的神火乃是劫壞神火,可不是普通的三味真火,竟然這麼長時間還不能融化一塊金屬,這金屬必定大有來歷。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塊碎玉,似乎也是被灼燒之後,沒有一絲變化。
那血池之中所不能融化的廢料,石宏神火一燒立時便會融化,可是這龜甲顯然有些古怪。
石宏也想看看,這樣的金屬熔化之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也不吝惜神火,宗氣支撐之下,不斷地反覆熔鍊。
足足煉了一整天,那龜甲才開始慢慢變紅,又過了一天,石宏感覺自己已經能夠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剛剛邁過命基那一關,體內宗氣數量有限。堅持了兩天,宗氣便有枯竭的跡象。
只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一直到了第三天,那龜甲還是沒有變化,僅僅是變紅了,自此之後,無論是洪如何灼燒,再也沒有一點變化。
雖然只是變紅,但是石宏噴出氣劍一攝,氣劍霎時變得漆黑如墨。他張口將氣劍吞了下去,口中頓時如同爆炸一般,一股巨大的金元精氣迅速擴散,不等石宏將氣劍納入經脈,這些狂暴的金元精氣就自動他的口中擴散開去。
這一道氣劍之上所攜帶的金元精氣,比石宏之前五天辛辛苦苦吸攝的金元精氣的總和還要多出幾倍。這一下猛的在他口中爆發,頓時將石宏的整個下巴帶著一半脖子全都變成了黑色的金屬狀態。
石宏頓時傻眼,他的嘴還張著呢,這下子根本合不上了,腦袋也半分動彈不得,這個狀態那是一個滑稽搞笑啊。
石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把神火內丹先收回來,而是一個箭步竄出去,將自己的小院和丹房的門牢牢鎖住,千萬別讓誰進來,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那就真的成了一輩子的笑料了。
苦不堪言的石宏收回了內丹,引著內丹神火在自己面部的經脈之中來回運轉,與此同時運轉《太阿煅體》的法訣,一點一點的將面部堆積的金元精氣煉化吸攝。
這一次貿然的嘗試,最終以這樣滑稽的失敗告終。
“阿宏……”外面一聲呼喚傳來,石宏心中一緊,竟然是師姑葉陶的聲音,要說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葉陶了。這個模樣別她看見,石宏還不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