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麒,他怎麼了?
顧靜婷也是一臉不解,雲曦都死了好幾年了,她還以為顧承麒早忘記當年的事了。誰知道現在——
這裡的人在想什麼,顧承麒此時是顧不上了,他自顧自笑著,不停的笑,邊笑邊搖頭。
笑到最後,他卻是停下了,身體已經坐在了地上,一手覆住眼睛,不讓其它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他不笑了也不動,就那樣坐在地上,以手擋住眼睛,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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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麒?”不對勁,事情很不對勁。顧靜婷看著自家另外兩兄弟,想一起上去將顧承麒扶起來。
他卻自己站了起來。手放下,眼睛有點些紅,表情也很猙獰,但是他在極力的維持自己的冷靜。
雖然那很難,非常的難。
他的心跳得厲害,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滾。
他那一慣深邃的眸,此時漫著的是灰濛濛的顏色。他如同是一尊失去自由的塑像,佇立在包廂裡,一動不動。
眼裡的灰色,遮不住他情緒的起伏,他眼睛的紅血絲越來越重,帶著幾乎要殺人的怒意跟瘋狂。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
簡單的八個字,他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轉身向著外面去了。又頓了一下,看了顧靜婷一眼。
“這個,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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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僵硬,非常的僵硬。
說完也不管其它人的反應,也不管包廂裡其它人的疑惑,他直接走了出去。
顧靜婷跟顧承耀面面相覷:“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我也不知道啊。”顧承耀現在倒是有點知道了,看顧承麒這個樣子,一定是要自己去找那個護士算賬了。
把姚友權剛才的要求說了一下,顧承耀有些後悔,還有些糾結:“姐,我還以為當年的事情,是大哥的意思,合著是你的意思啊?”
顧靜婷嘆了口氣:“承麒當年要死不活的樣子,只差沒跟著雲曦一起去了,又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想著對付害死雲曦的人?”
她身為顧承麒的姐姐,宋雲曦的姐妹,幫她出口氣,總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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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她自己事情都多得很,只讓手下去處理這些事了。
她事後只是問了一下,還真沒有過多關心。
“靜婷姐。”宋朗上前兩步:“那個護士的資料還有嗎?給我一份吧。”
“宋朗。”顧承耀看向他:“你能別湊熱鬧了嗎?你看大哥這個樣子,那個護士還會有命嗎?”
“那個,你們能聽我說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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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權其實不想摻和這事,但是眼前這事,明顯是因為他才起的:“我覺得當年的事情,你們應該先查清楚,不一定是那個護士的錯。”
“三哥。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顧承耀掃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快。
顧家人都護短。超級護短,一個讓顧承麒痛苦了這麼多年的人,顧家會對她客氣才怪。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護士啊?你可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說什麼呢?”姚友權這下真是無語了:“我只是覺得那個護士很可憐,說不定她是冤枉的。”
“她冤枉?”宋朗冷笑:“那我妹妹呢?我妹妹就不冤枉了嗎?”
姚友權不說了,算了,反正他跟丁洛夕也只是一面之緣。顧家如此堅持,他倒是不想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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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婷作為這裡的老大,抬起了手:“都別吵了,宋朗,你想要資料我給你。想怎麼做你自己看吧。”
“不用這樣吧?”姚友芊站了起來,她的腹部已經隆起,懷孕的母性讓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