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友芊也不理他，低下頭讓自己專心吃飯。
哪裡知道顧承耀拿了碗筷出來，自己給自己盛了碗飯，然後吃了起來。
“顧承耀。你土匪啊。”看不出來她不想跟他坐在一張桌子吃飯，更不想讓他吃自己做的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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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做了，又吃不掉這麼多。我幫你解決，不是可以避免浪費？”
這算是顧承耀的示好。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不是他故意，卻也傷害了她。
“我寧願倒掉也不要給你吃。”姚友芊的倔勁上來了。伸出手將顧承耀手上的碗一把搶過，然後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動作太大，裡面的飯粒都灑了出來：“你走開。”
“姚友芊。”顧承耀站了起來：“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姚友芊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深吸口氣：“顧承耀，要吃飯，去找你的嫣然做。我不侍候你。”
那個名字，他念啊一個晚上了。現在怎麼不知道去找了？
顧承耀的臉色，倏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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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眯起的眸，無比銳利的瞪著姚友芊。臉色沉靜，隱隱透著狠戾。
姚友芊不為所動，平靜的仰起頭跟他對視。
四目相對，她在他眼裡看到了怒意，憤恨。而她眼中，亦然。
“姚友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提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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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字。是顧承耀的禁忌。除了他外，其它人不許提。
姚友芊冷笑，要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她吧？
“怎麼？我不能說？顧承耀，你讓我聽了一個晚上這個名字，我現在不過說一遍，你就受不了了？”
“。。。。。。”沉默，顧承耀有些詫異，卻又有些瞭然。
昨天晚上，他可是在夢裡跟白嫣然糾纏了一個晚上。
此時對上姚友芊的眼光，莫名就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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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種情緒，只有一下。
如果不是姚友芊，他何至於要娶她？又何至於會對不起嫣然？
“顧承耀。”姚友芊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真的很想甩他兩耳光的：“如果你真的那麼忍耐不住，你可以去找那個女人，再不濟，你也可以去找技女。你犯不著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羞辱？
顧承耀的眉心輕輕一擰。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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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不過是憑著本能行事。
雖然是意外，但是他並沒有羞辱姚友芊的意思。
他當然沒有那個意思，姚友芊清楚得很，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更覺得不可原諒。
也更覺得悲哀。
她不愛他，他也不愛他。
可是他們卻又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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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想保持自己，獨善其身，卻發現是那樣困難。
昨天是第一次，她不保證以後有沒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不管你有沒有那個意思。”姚友芊這輩子，都不會允許自己做別人的替身：“顧承耀，我知道你不愛我，也知道這樁婚姻是權宜之計。但是，也請你給我應有的尊重。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做不到，我會不惜把顧氏拉下馬，也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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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姚友芊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面對顧承耀。
卻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眼前的小女人，內心存在著的倔強，執著，還有不肯退讓的固執。
顧承耀嘴唇動了動，他其實，真的沒有不尊重她的意思。
他昨天喝醉了，在顧承麒的刻意為之上，他醉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