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和不北來同師兄稟告細節,望您通傳。”
徐南銜正帶著夙寒聲在一旁問掌櫃要浮雲遮,聞言怒目而視:“誰說我是隨你一起來的?!”
女修笑起來,塗著蔻丹的手拍了拍莊靈脩的側臉:“看在你嘴這麼甜的份上——行吧,你們兩個隨我來。”
徐南銜怒道:“我都說了!我不是……”
女修似笑非笑一抬眼。
徐南銜:“……”
大爺的,他上輩子肯定欠了莊狗很多錢!
掌櫃已拿來一堆樣式的浮雲遮,徐南銜給夙寒聲畫了個圈,讓他坐在旁側待客的交椅等著。
“坐在這兒挑,不許亂跑。看中什麼就拿著,反正是莊靈脩那狗東西付賬,好好宰他一筆。”
夙寒聲溫順坐在那:“好,我在這兒等師兄。”
徐南銜又叮囑了下掌櫃,這才不情不願地和莊靈脩一起上了臺階去三樓。
夙寒聲坐在交椅上,隨意地晃盪著小腿,讓掌櫃將浮雲遮攤在桌上。
浮雲遮在女修中甚是流行,做出的樣式自然五花八門,點翠簪、髮帶、束額、華勝——若不是上方細微的符篆,全然就是件精緻的首飾。
夙寒聲並不覺得男人戴女人的首飾有哪裡違和,瞧見漂亮的就伸手一點:“這個束額……哦,還有那個烏鵲什麼?”
“烏鵲啄針。”掌櫃介面,“——烏鵲難做,這是僅剩的最後一件,小公子眼光真好。”
夙寒聲沒見過多少首飾,抬手拿起來往髮間戴上。
掌櫃瞧出這是個大主顧,趕忙躬身上前:“這兒,對……催
動靈力啟動陣法便可,一絲靈力能持續半月,甚為方便。”
啄針一催動,烏鵲好似活過來般展翅欲飛。
夙寒聲只覺得一道雪白的、好似霧氣的紗兜頭罩下,他好奇地伸手一挑,那雪紗輕如無物般溫順垂於手背,籠罩全身。
的確是件奇物。
夙寒聲喜歡得很,正要讓掌櫃收起,卻聽一旁有人道:“掌櫃,那件烏鵲啄針呢?”
墨胎齋人來人往,一樓待客處極其寬敞。
夙寒聲循聲望去,就見幾個身著白衣的女修緩步而來,還未靠近便隱約嗅見一股淡淡清雅的藥香。
掌櫃似乎認識她們,趕忙迎上前去:“這是吹得什麼仙風,竟將幾位仙子吹來了?幾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為首的女修眉眼如畫,舉手投足皆是雍容華貴,她瞧著似是嬌養出來的,禮儀周全,微一頷首。
“有禮了——聽照壁上有說墨胎齋有一樣極其漂亮的烏鵲啄針,如今可還在?”
掌櫃有些為難:“在是還在,可已被那位小公子定下了。”
女修一眨眼。
若說被小姐女修定下了還情有可原,怎麼男人竟也會買浮雲遮嗎?
夙寒聲坐在交椅上,側身託著腮往外瞧,乍一和為首的女修對上視線,他不躲不閃,乖乖地一笑。
女修愣了下,才收回視線:“行吧,若後面還有,記得留給我。”
掌櫃見她不刁難,喜出望外:“好咧。”
女修對夙寒聲一頷首,算是見了禮,轉身就要走時。
墨胎齋突然烏泱泱擠進來一群人,為首的少年身著白墨紋袍,搖著扇子笑嘻嘻道:“芙蕖師妹,那啄針不是還沒賣出去嗎,他既還沒付錢,那就不算定下。”
女修宮芙蕖神色驟然沉下:“趙與辭,你怎會在這裡?”
“芙蕖師妹這是哪裡的話?”趙與辭笑著道,“聽照壁上說這幾日有不少賊人心中陰暗,夜間跟蹤貌美女修,我擔心你所以才跟在你身後相護。”
此等不要臉的話一出,眾人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