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殺了太多惡獸,臉頰還濺了一道血痕。他似笑非笑睨著徐南銜: 據我所知,小少君同你說過八百回,不需要你為他再尋靈藥了吧。
“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徐南銜蹙眉道, 上回毒發如此兇險,差點人都燒沒了,不尋到不燼草我放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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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師兄!副使大人!
徐南銜眉頭輕皺,隱約嗅到一股奇特又刺鼻的味道。副使猛地將手中長鞭一振: 站住。
那人茫然停下。
副使?
副使眼眸微微一眯,突然道:“你是莊靈脩?”
那人滿臉疑惑: 不是啊,副使大人認錯了吧,我名喚……呃!話音未落,副使冷冷一箭射來,正中那人心口。
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副使,踉蹌著轟然倒下。徐南銜眉頭一挑,慢悠悠走過去將那具屍身踢開,卻見披著聞道學宮道袍的學子悄無聲息褪下偽
裝。
——竟是隻拂戾族惡獸。
有點棘手。”徐南銜將屍身中的魔心挖出,道, 第七層的惡獸竟真的如乞伏昭譯出的書中所說,可以偽裝人形,看來今年的爛柯境比平常要兇險得多。
副使冷冷將長弓收回,眼睛眨也不眨地抬步就走。
不出片刻,又有聞道學宮的學子踉踉蹌蹌地衝來,一瞧見他們差點虛脫地坐在地上。副使又問: “你是莊靈脩?”
那學子一愣,眼圈突然紅了,茫然看著楚奉寒: “副使大人,你我無冤無仇,為何突然用如此惡毒的話罵我?
副使將長弓乾脆利落地收回。自己人。徐南銜: ……
“你是莊靈脩”此話像是隻靈光的鑑定法器,只要聞道學宮的學子有一丁點除了“你竟然罵我?的其他反應,副使當即想也不想當即射殺。
徐南銜陸陸續續和約定好的學子匯合,但左看右看卻始終不見胡圍。聞道祭前徐南銜總共約了包括周姑射、宮芙藻在內的學子有七人,此時卻只有五人在此。
徐南銜左右看了看,朝著旁邊坐在樹蔭中的男人問:商序,瞧見胡圍了嗎?
商序長相陰柔,舉止言行皆慢吞吞的,他脾氣好得不得了,尋常小考時眾人全都愛粘著他要他估算題目,
他坐在樹影下,眼眸微微彎起,溫和道:“沒瞧見呢。”
徐南銜蹙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琥珀拾芥。
≈gt;在他轉身的剎那,樹蔭中的商序眼眸倏地化為棕紅色,直勾勾盯著徐南銜的脖頸,好似一條蓄勢待發的蛇。
徐南銜剛要去尋副使說胡圍之事,卻見旁側的小道中,晉夷遠吊兒郎當地走來,瞧見眾人後眼眸一彎,笑嘻嘻地走來。
簡諒學宮的人,就無法用莊靈脩這張百試不爽的王牌了。
徐南銜正在思考要如何對暗號對晉夷遠驗明正身時,卻見副使眼睛眨也不眨地猛地拉弓搭弦,狠狠地一箭射了過去。
徐南銜: ???
幾乎沒人能攔住副使的箭,這一箭如破竹之勢, “咻”的一聲正中晉夷遠心口。
晉夷遠重重後退數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副使,踉蹌著倒在地上。他似是不甘心,雙眸直到隕落時也是睜著的。怎麼會有人問也不問,直接一箭射來?
四周一陣死寂。宮芙藻提心吊膽地走過來,卻見地上的“晉夷遠”死後緩緩化為猙獰可怖的拂戾族惡獸。
宮芙藻鬆了口氣,憧憬地看著副使: 不愧是副使,問也不問便瞧出他的真身!
想起前幾日晉夷遠和楚奉寒的愛恨情仇、相愛相殺,宮芙藻感覺自己似乎隱約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本以為是晉夷遠那瘋狗求而不得,原來副使竟也情根深種嗎?只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