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落地的剎那一雙手斜斜從旁側伸來,千鈞一髮之際將他半抱在懷中。
往下跑的衝勢太大,接住他的人卻穩如磐石,被如此重重地撞上,腳步竟也未移動半分。
夙寒聲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睛,茫然抬頭看去。
方才在靈芥的白衣少年正抬手扶著他,垂著墨青眼眸淡淡看他。
夙寒聲方才跑得太快,腳踝崴了下,此時後知後覺到疼痛,他臉色煞白地攀著少年的手臂,疼得幾乎站不住。
不好賴在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身上,夙寒聲吸了口涼氣,忍過那陣劇烈疼痛後,便往後退了半步,艱難站穩搖搖欲墜的身體。
/≈gt;多、多謝……
聞。少年道, “聞鏡玉。夙寒聲: ……多謝聞師兄。
見夙寒聲疼得那隻腳根本不敢往地上落,金雞獨立似的搖搖晃晃,聞鏡玉眉頭輕皺: 傷著了?先別亂動。
夙寒聲親疏有別,額頭沁出冷汗卻還在嘴硬地搖頭,一瘸一拐地打算單腿蹦著去找徐南銜。沒有,崴了下而已,一點都不疼。
但凡徐南銜或前世的崇珏在此,定不管他如何嘴硬也要強行按著人檢查傷處。可聞鏡玉如溫玉幻化而成,根本做不出太過粗暴行徑,只能輕輕皺眉看著他在那蹦。夙寒聲單腿蹦了幾步,大概牽動傷口,痛得險些嗚咽出聲。
聞鏡玉疏淡清冷,舉手投足間皆是旁人學都學不來的清微淡遠,他往前半步朝夙寒聲伸出手:還是先坐下瞧瞧吧,若是骨頭傷著了,聞道祭許是無法參加。
這句輕飄飄的話直接掐住夙寒聲命門,他本奮力往前蹦著,聞言頓也不打,乾脆利落地轉身“哎呦”幾聲蹦到一旁的山階上,踉蹌著扶著臺階坐下休息了。
聞鏡玉: …
夙寒聲將靴子脫下,愁眉苦臉地按了下腳踝傷處,當即痛得“嘶”了一聲,眼尾閃著淚花。壞了。這麼疼,該不會真的傷到骨頭了吧?
夙寒聲緊張不已,撩著裾袍衣襬去看,發現腳踝處正不自然扭曲著。竟是真傷到了?
夙寒聲趕緊催動內府靈力,想用靈力去治癒傷口,可一通靈力灌進去卻只稍稍消了疼痛,腳微微一踩地還是說不出的難受,總覺得骨頭似乎錯位了。
夙寒聲人都懵了,趕緊從裕褲中拿出弟子印去尋徐南銜。
一大清早神志不清,弟子印不知被塞去哪裡,夙寒聲腦袋都要埋進裕鏈中翻了,找半天都未尋到。
就在這時, 沒什麼大礙。夙寒聲從裕鏈中抬起腦袋,迷茫看去。
聞鏡玉不知何時已坐在他身邊,修長的五指在夙寒聲腳踝上輕輕一碰: “只是腳踝脫開了,重新接上就好。
r /≈gt;
聞鏡玉也沒多解釋,如玉似的手指握著夙寒聲纖瘦的腳踝放置自己膝上,微涼的指腹輕柔在那扭曲的地方按壓兩下。
夙寒聲不知腦補了什麼,聞鏡玉按一下他便抖一下。
見聞鏡玉一手扣著腳踝,一手握住他的腳掌似乎要用力,夙寒聲趕緊閉上眼睛以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英勇地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
卻只聽得一道不易察覺的聲響,脫開的腳踝一掰一合,那股彆扭的難受隨著一陣輕微的疼痛,竟然悄無聲息消散了。
夙寒聲悄咪咪睜開一隻眼睛: 好、好了嗎?
聞鏡玉將夙寒聲的腳踝放下,淡淡道: 好了。
夙寒聲狐疑地動了動腳,果然不疼了。
還以為要遭罪的小少君歡喜不已,高興地勾著腳尖踩了好幾下,才後知後覺他正蹬著聞鏡玉的膝蓋,趕緊收回腳,紅著臉將靴子穿上。
多虧了聞師兄。
無礙。聞鏡玉語調冷清清的,“聞道祭臺那邊有琥珀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