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朵古怪的花苞。
夙寒聲好奇地抬手一摸,花苞上驟然浮現一道層層疊疊的古怪符紋,將他的手狠狠震了回來。
夙寒聲差點疼得蹦起來,皺著眉看著那古怪的東西,道: “這是什麼?”
伴生樹在夙寒聲臉側蹭了蹭,表示不知道,從秘境出來就有了。
夙寒聲總覺得這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對其一無所知,又不敢伸手去碰,只好催動著枝蔓離他遠點,心想: 明日去找叔父問問看。
這個念頭一浮現腦海中,夙寒聲愣了半晌,突然“啊”地一聲,憤怒地在枝蔓築的巢中不斷翻滾,火冒三丈。
問他個鬼!對,問鬼都不問他!
夙少君要有骨氣、要有尊嚴,誰都不問也能弄明白這東西是什麼!——還是明日一早去問師兄或者乞伏昭好了。
★大六
學宮私下禁止鬥毆,更何況是這等大型聚眾群毆之事。
紅楓林之事剛過不到半刻鐘,懲戒堂的人便匆匆而來,將外面散落一地哀嚎不止的人全都逮了進
去。
莊靈脩送完夙寒聲,聽到這事兒拍著大腿笑個不停,暗搓搓混入懲戒堂看熱鬧。
被莊靈戈靈力掃飛出去的學子各個摔得鼻青臉腫,好歹沒傷到經脈,全都蹲成一排嗚嗷喊叫。
副使楚奉寒已經從別年年回來,握著新鞭子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 “真能耐啊,幾十個人打一也能敗成這樣?
為首的學子鼻血還在嘩啦啦往下流,梗著
脖子甕聲甕氣道: “那人根本不是莊狗!修為甚至有……有什麼來著,哦對!化神境!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是啊,我等最高也才是元嬰,怎能敵過?!簡直是修為碾壓啊,我們輸得不冤!
楚奉寒鞭子一震,冷冷道: “聚眾圍毆、且慘敗,竟還有臉叫囂?”
眾人猛地一哆嗦,全都蔫頭耷腦,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地道: “副使息怒。”
“既然都瞧出那人不是莊靈脩了,還要迎上去捱揍作甚?”楚奉寒這回難得話多,閒侃半天,似乎並未想要追究此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位美人副使發了什麼瘋。又被晉夷遠佔便宜了?
旁邊蹲著的學子大概察覺出來楚奉寒話中有話,蹲著身子顛顛地挪過去,眼巴巴地想要抱楚奉寒大腿: 那依副使之見呢?
楚奉寒似笑非笑看他,修長的腿穿著長靴,足尖微抬,漫不經心踩在那人肩上,用鞭子漫不經心拍了拍他的臉。
若給你們報仇雪恨的機會,你們可會抓住?
冰涼的鞭子貼在臉頰上,近乎折辱地輕拍,但那學子盯著居高臨下睨著他的楚奉寒,眼睛都要直了,吞嚥了下口水,忙不迭點頭。
自然自然!
楚奉寒似乎笑了聲,足尖猛地一用力將人踢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黑色裾袍衣襬震處獵獵之聲。
“將懲戒堂大門關上,結界開啟,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話音剛落,沉重的大門轟然關閉。楚奉寒手持著長鞭,微微抬頭看向懲戒堂的房梁,眼尾的淚痣好似沁出猙獰漂亮的血光。
諸位,今夜禁令解除,無論懲戒堂發生什麼,半分不扣,自便吧。
眾人不明所以,順著楚奉寒的視線抬頭看去,愣了一瞬後,齊齊兇光畢露,滿臉猙獰殺氣擋都擋不住。
蹲在房樑上看熱鬧的莊靈脩: ……
玩、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