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你,無論說什麼你都不可輕信於他。
夙寒聲愣了下,迷茫道: 爛柯譜……為何要來尋我?難道兩千年前還沒殺夠,鳳凰骨換了人還要來取他狗命?
崇珏卻並未多說,又叮囑一句: 切記,無論什麼都不要信。
夙寒聲隨口“哦”了聲,乖乖道: “是。”
他一貫不會演戲,這模樣一看就是沒聽心裡去,崇珏又怕多說這孩子又起逆反心理,猶豫了下,只好道: “那串琉璃佛珠可還在?”
上次佛珠上的護身禁制已碎得一乾二淨,得重新補上新的,省得夙寒聲稀裡糊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取了魂送了命。
以身相代之術,傷勢可以轉移,但若是被取走了魂,卻是無能為力了。
經他提醒,夙寒聲才趕緊“哦哦”兩聲,從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琉璃佛珠遞過去。一刀兩斷。
崇珏接過,那珠子上不知是不是被夙寒聲鳳凰骨暈出滾燙的溫度,指腹一碰好似被燙了下,手指微微一蜷縮。
重新補護身禁制得需要點時間,崇珏將手中的青玉佛珠取下。“先戴著這個。”
夙寒聲哪裡敢再要,直
接搖頭: “不敢。”都將佛珠還回去了,就不該再藕斷絲連,要是再接下不又有新的糾葛牽扯了嗎?
崇珏卻道: 拿著。
夙寒聲把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世尊貼身帶的佛珠,我哪裡敢……
推脫的話還未說完,崇珏屈指一彈,青玉佛珠瞬間四散而來,漂浮至夙寒聲手腕間,咔噠幾聲脆響,重新凝成佛珠串嚴絲合縫貼在纖瘦腕骨間。
夙寒聲使勁甩了甩,用爪子各種扒拉,但那佛珠卻像是長在手上似的,怎麼都不能摘下來。乖巧了一路的夙寒聲終於忍不住,膽大包天地瞪了崇珏的眼睛一眼。摘下來,我不要你的東西。
崇珏道: “佛珠能護你平安無事。”
“我本來就平安得很。夙寒聲冷冷道, 世尊不插手三界事,如您之前所說,就算我出了事,也是順天應命,道法自然’,天道註定罷了。
崇珏不懂他怎麼突然又發起脾氣來: 蕭蕭……
“不許叫我蕭蕭。”夙寒聲怒瞪著他,說完又反應過來這乳名還是人家取的,很有骨氣地放狠話, “之後我不要叫蕭蕭了,誰再喊我這個名字我就……”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徐南銜的聲音。蕭蕭,天色已晚,師兄送你回去休息。
一句話的功夫,徐南銜已走至近處。夙寒聲氣焰頓消,騰地爬起來,一頭栽到師兄懷裡,抱著他的手臂往後縮。
徐南銜一挑眉: 你剛才嚷嚷什麼呢?蕭什麼?
夙寒聲仍然不敢在徐南銜面前發脾氣使性子,裝得乖乖巧巧,把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蕭蕭不知道。
說完又懊惱地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徐南銜沒理會他,看向一旁的崇珏,疑惑道: 這位……在聞道祭似乎見過。
夙寒聲抱著徐南銜的手臂,像是小獸似的齜牙瞪著崇珏,不情不願地道: “……是重雲學宮的聞師兄。
徐南銜瞥了他一眼。這又在哪兒認的野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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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寒聲還想再撒潑讓崇珏將佛珠串收回去,但徐南銜在此,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悶悶道: “沒事了,多謝聞師兄的珠串。謝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他一口。
崇珏淡淡點頭: “嗯。”夙寒聲氣得和徐南銜走出去老遠,還在回頭衝崇珏齜牙。
崇珏面容淡然,垂眸喝了一口茶。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世尊瞧著似乎比方才來時心情好了許多。
這串青玉佛珠像是戴了沒多久,觸之冰涼,貼在腕骨上鬆垮垮垂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