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偌大的梧桐樹,望著紛飛而落的樹葉,望著眼前親手堆建的墳墓。凝秋這才感受孤兒的淒涼,寂寞與茫然。一年來為母親的病四處奔波,此時的凝秋顯得有些消瘦,但消瘦的身體裡隱藏的是一顆堅毅的心。為了母親的病,凝秋曾在虎口脫險,在懸崖處採藥。可是這樣又如何呢!母親不一樣還是走了,凝秋恨啊!可不知道恨誰。
舉目望向蒼天,凝秋茫然道:“我是應該恨你嗎?”轉頭望向那如浪般的枯黃蘆海茫然道:“難道我就是其中的一根蘆葦?任風主宰我的命運?”
“不,我不是!”望著起伏的蘆海中稍露出樹梢的小樹,凝秋堅定的脫口而出。
目光轉向墳前,眼前有些霧靄,但堅定的目光依舊從那雙閃亮的眸子裡閃爍而出,望著,就這樣望著眼前的墳,似乎是回憶完了,又似乎是下定決心,或許只是壓下心頭的悲痛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凝秋才出口對著墳說道:“媽!你放心!雪兒我一定會照顧好的,你不用再牽掛了。”
又轉頭望向無盡的蘆海喃喃道:“先天真氣嗎?”明眸中射出的是剛才那堅定的目光。只是凝秋不知道就在他看到樹梢,眼神變得堅定時他整個人似乎與身前的梧桐溶為一體了,如果用先天境界高手的神識探察,必定會驚訝為何這梧桐會生出一種類似於先天真的氣流溶入凝秋體內,直到其丹田凝成一點。
回到冷清得有些淒涼的家,收拾行李。雖然凝秋不知道離開這養他十四年小島前去何處,但他知道最終目的是見依雪,為兩人撐起一片天。以後人生道路的艱難與危險凝秋知道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想象的。但他曾在離別的時候對那泣不成聲的女孩許下一定會去找她的承諾。所以,他前行,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亦或是萬丈深淵,他都必須前行,也必須前行過。他卻不知他的征程造就了整片大6的新一代修行者的史詩。
揹著乾糧和衣物,拿著家中唯一的一把生鏽的劍,十四歲的凝秋開始了他的漫漫征程。
走在前去碼頭的路上,忽然看見地下幾條被吃宛如藝術品德魚翅,還有便是一隻黃皮老鼠正注視著自己地眼神,彷彿他在說讓我跟著你一起走吧!凝秋苦笑一了下,不知腦子裡哪來的荒謬想法。卻是那老鼠忽然一躍就不見蹤跡了。才想走,後面傳來:“又是這隻黃老鼠,吃的可是幾條特意給我兒子留的好魚啊!你給我出來……”挺著圓臉大漢忽然看到凝秋,馬上笑著問道:“凝秋啊!你這是要出去闖蕩呀!也是,你那本事是應該出去出去闖闖,不像我家阿胖,好吃膽小,就剛才那隻老鼠當他的面偷魚還不敢抓,居然硬說那老鼠會飛”
凝秋還是知道剛才那鼠的,這裡的鄉里鄰里就沒有不被它偷過的。這還沒什麼,可偏偏還沒人抓住過它。那些捕鼠的陷阱硬是連它的毛也沒有平碰到過,不能不說這鼠比人的聰明程度絲毫不弱。想起剛才那鼠的眼神,凝秋又笑了笑對胖叔道:“這鼠還真有點本事,剛才我還見它一躍就不見了,那一躍真放在人身上還真成飛了。反正魚也被吃了,您還是算了吧!”凝秋說完有點納悶怎麼聽起來似乎在為那老鼠幫忙似的了。
胖叔笑道:“我也知道抓不到它,剛才不是在氣頭上嗎?你說也是這鼠村裡戶戶都被偷過,還真沒人有辦法,唉!”看凝秋是要出遠門闖蕩,正聲道:“你出去闖蕩出息了可要回……喲遭了!家了的鍋……怕又要挨小胖***罵了”話畢,人飛快的跑了回去,凝秋不禁感嘆原來這種身材也可以跑那麼快呀!想想小胖他媽那彪悍的樣子凝秋心中也釋然。
水波在船過處一圈又一圈的蕩起,凝秋站在船上望著遠處那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梧桐漸漸變小心中泛起絲絲傷感之情。片刻,傷感中的凝秋感覺肩上有些異樣,轉頭一看,就見先前那隻小老鼠正如他般凝視著那已變成一點的梧桐。感覺有驚奇又好笑,小老鼠察